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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宴转头看着她。
女人眼中透着一股坚定，这种神情与她平日里温柔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
“你现在得找个‘帮手’才行。”沈婧恬直截了当地说道，“帮你留意那些对你不怀好意的人。”
周楚宴瞬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想做我的耳目？”
沈婧恬没有直接否认，而是进一步解释了这个方案的好处：“他们特别精明，疑心重，如果换个人混进去肯定会被识破，但我就不会了，因为我的身份很适合用来掩饰。”
毕竟她是周靖宇的未婚妻、金蓉将来的儿媳，这样的背景有助于接近他们的核心圈子。
周楚宴眼神变得深沉了些：“但这事也有很大风险。”
“我明白这一点。”沈婧恬坚定地说，“可你需要这样的人帮忙吧？”
包厢内的暖风在轻轻低鸣，使得空气里多了一丝缓慢而沉重的气息。
周楚宴显然有所顾虑，他长长的睫毛下眼波流转不定。
然而，在沈婧恬看来，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还在犹豫什么呀，周楚宴？”
“我刚刚提到过了，这样做真的很危险……”
“那又如何？难道就因为害怕危险就不去尝试了？相比可能遇到的风险，难道你更愿意忍受一直被欺负的境遇吗？”
周楚宴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明白她在提及自己的伤痛往事。
尽管感激她曾经的帮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心安理得地再次让她冒生命危险。
把她引入周家，并不是为了这样的目的！
周楚宴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变得柔和一些：“或许还有更好的办法。”
“不存在所谓更好的方案了，周楚宴，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沈婧恬走近几步，站在他面前用手扶住沙发背后，把自己和他的距离拉得很近，“我是现在最合适的一个人选了。”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周楚宴被迫直视她的眼睛。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动摇的决心，往常柔弱如草的女孩竟然主动要求参与如此冒险的事情。
为了些什么呢？
或许真的是为了自己？
周楚宴心底暗笑了一声，排除掉这些不太可能的想法，难得认真地问了一句：“这么急切主动，是不是想从我这得到某些东西？”
沈婧恬仍然盯着他的眼睛没移开视线。
周楚宴：“说说看，还有什么愿望未达成？”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沈婧恬慢慢把手收回来，“自从我答应作为你的情人那一刻起，就已经把所有请求都坦白出来了。”
保护她和母亲的安全。
这正是她想要实现的愿望。
“就这样了？”周楚宴身体微微后仰，眼睛看向她，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了她的模样。
沈婧恬一时之间恍惚了。
这种既亲切又疏离的感觉让她内心一紧。
无论是听到他被人排挤的消息时、或是目睹其遭受伤害时……
乃至是在陪护期间，她总能找到相同的触动点。
她不太敢面对心底那份隐隐作痛的情感，总想着这只是因为处于同理心的一种本能反应罢了。
“没有了。”她平静地答道。
“你知道吗？”看着她这般肯定的模样，他心里有些东西开始变得蠢蠢欲动起来，“我还以为至少会有一点点是因为我在其中。”
沈婧恬看向他。
“你见过我不堪的那一面，我以为你会心软的。”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旁，静静地看了她会儿，伸手撩起她肩上的长发，在指尖轻轻搓了搓。
“原来我是在自作多情啊。”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