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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王女?”
苟柒一懵,然后愣愣地直点头,“……啊对?”
“白日宣淫?”
“啊对对,”
“……大被同床?”
“啊对对对!”
江孤昀:“……”
他薄唇一抿,又定了定神,但那眼底也一瞬似是泄出猩红之色。
须臾,他才长吁口气,心中宛似火煎,但强行让他自己平静下来。
“……楼主?这是怎了?”
孟掌柜几人颤颤巍巍,早已是噤若寒蝉。
而江孤昀则是徐徐落座。
待重新坐下后,他拿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许是那酒水太烈,竟是一瞬烧红他双眼,
等片刻之后,他才沙哑地道:“你且说说,说说那位白衣王女。”
“到底是,怎么一个,白日宣淫法!”
苟柒:“……?”
察觉气氛有些不对,他也是个机灵的,之前是来到此地太过放心,忘了带脑子,
但眼下稍微一琢磨,一下子就明悟了,立即知晓这准是什么大人物,
且看其坐于主位,左边是醉情楼的孟掌柜,右边是销金窟风月阁的话事人,
而众人皆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造次,恭维之中又有敬重,
这难不成……
难不成,是那位神神秘秘的幕后东家?
多年不曾露面,通常皆以书信传令,
可,他咋这么紧张呢?
难不成跟那白衣王女有关?
诶呦!!
苟柒这脑子一下就转过弯儿来,霎时之间,瞅了瞅他自己手里那个小本子,
某位王女的行房记录,
又瞅了瞅那位清冷凉薄的神秘东家。
啧啧啧,
这事儿整的,
嘿?
…
霜府这边,
言卿对此全然不知。
照常,一大清早,
昨夜前来“侍寝”的几个护院强忍酸痛,揉着手腕子从房中走出。
接着徐坊便带着另外几人走入房中。
等房门一关,其中两个护卫,一个精通口技,能模仿人声,且仿得十分相似,
此刻学着言卿的口吻,与另一脸上蓄满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凑在一起打情骂俏,
那场面多少有点辣眼,且先不提,
言卿与徐坊移步至屏风之后,二人像往常一样以笔代谈。
说起这事儿还得多亏了江家那哥几个,在见识过那几人的内力修为以及惊人耳力后,人在这霜府之中言卿便多长了几个心眼。
隔墙有耳这种事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况且这霜府之中千疮百孔,
左一个眼线,右一个细作,早已多方势力所渗透,跟个筛子似的,全是那窟窿眼儿。
此刻,言卿提笔写下一行字,
‘如何?那销金窟、醉情楼,那幕后东家可是姓江?’
这几日言卿主要是在忙这件事。
徐坊他们行事很是小心,这几日来她房中侍寝的,也全是徐坊这一阵营的,隶属地盟之主楚熹年,
不过如今因楚熹年下落不明,算一群龙无首的状态,但好歹人手充裕,倒也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
但徐坊见此摇了摇头,
‘那位东家太过神秘,而且……’
‘殿下,卑职听闻,那销金窟、醉情楼,乃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产业,并非百年传承,那些生意也是近几年才做大的。’
‘然而其前身却是独孤家族。’
言卿:‘……你说独孤?’
徐坊点了点头,然后将他查出的事情汇总了一下。
‘独孤、闻人、濮阳、夏侯,这本是府城四大世家。’
‘但这独孤世家早在多年前便已没落,时至今日论起影响力远不如从前,以至于而今另外三大世家名声大噪,依然延续,可唯独那独孤家,却好似人间蒸发。’
‘大概是十多年前,当时曾出过一件事。’
‘独孤家族有一位老夫人,但因多年不出世,很多人都以为那位老夫人已经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