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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跟谭深这么熟,敢情是有宴薇这层关系在。
“我昨晚住香客房,跟孟珵在一起。”孟随洲缓缓往茶壶里注水,轻松把问题抛回去,“你怎么不叫她来爬山。”
“就她那身子骨,哪次不是爬到半山腰就要回去了。”谭深说着,看了看沈南知,自觉刚刚刻意刁难她有些打脸。
随即说道:“你那方案我看了,要说多亮眼,那倒没有,顶多算是合格吧。”
这话说得沈南知脸色有些讪讪,她也不气馁,把刚刚爬山时的构思说了一下。
谭深听得逐渐入迷,手指在茶桌上轻敲。
沈南知一席话说完,不仅经理,连孟珵的脸色都有些微变。
“南知,你这想法很可以啊。”经理不假辞色地说,在桌下朝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谭深回神,咳了一声道:“说有什么用,得等做出来才知道,具体什么样,得等做出来才知道。”
一句不够,他又说,“所谓佛口蛇心,做事情的人心不对,事情怎么会对呢?”
沈南知想到她跟宴薇那件事,如果谭深真站那边,她就是方案再好,他也是会挑剔的。
孟珵显然也想到了这层,说道:“谭先生,何论及这么高的高度,再说你都不了解情况。”
“还要了解什么?”谭深道。
这边气氛热烈,孟随洲老神在在地煮着他的茶,也没开口的意思,恍如一个世外人。
“佛口蛇心?”沈南知回怼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说众生无量,谭先生这般着相,话说得可真是堂皇。”
“你……”谭深咬牙。
这时,茶室门打开,一身红色运动服的宴薇出现在门口,茶桌旁已坐满了人,她自然地坐到孟随洲身边。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来晚了,上山的缆车微修到现在。”
杯子是孟随洲的,沈南知默了默,手指搅在一起。
“你这个懒丫头。”谭深换了副面孔,和蔼得很,“哪天叫上你舅舅一起,看你还偷懒不。”
宴薇笑笑,看向孟随洲,只见他已然换了个茶杯。
这边,沈南知和孟珵他们对了一个眼神,既然谈不妥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当即要起身。
谭深把孟珵叫住,“这才坐了没多久,刚说你浮躁。”
沈南知站了起来,谭深没看她,她走出茶室。
山顶视野极好,沈南知绕着房子转了一圈,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脚下多少石头。
乍然看到路面上的那双脚时,她转身就走。
“那边没路。”孟随洲说,“当然,你想走栈道的话。”
“热闹很好看吗?”沈南知说不气是假的,这么明晃晃地被人针对,她只想一个人静静。
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孟随洲。
“还是笑话很好看?”
沈南知撇着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难得见她这么失落的样子,孟随洲轻轻走到她身边,“没你哭的好看。”
“……”她握起劝,“你知道谭深因为宴薇的事情针对我对不对?”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眼前人,她眼不见心不烦,转了个方向,走得更快。
“我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吗?”孟随洲抱臂走在她身边,“孟珵不是自信满满。”
“他怎么你了?”她怒不可遏地说,“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针对他?”
孟随洲眯了眯眸子,她这话说得有深意,他很快明了她的意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参加拍卖会那天。”沈南知如实说,她大概知道他的膈应,可当下的怒火让她只想发泄些什么。
“你要我怎么对他,叫他哥,把他迎进我家?”孟随洲也没了好气,“做梦,他这辈子都别想。”
“你又何必这样?”沈南知觉得跟他说不通,看到前面的缆车,想也没想直接上去。
两人正在争吵,孟随洲一时上头也跟着她上去,“真是没良心,他给你捏个脚,你就这么维护他。”
沈南知扭过头不理他,任凭他说什么。
孟随洲坐着坐着才发现不对,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才记起微修的事情,当即有些懊恼。
“我们要是死在这里怎么办?”
沈南知懵了一下,当即也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我们怎么办?”
她掏出手机,给孟珵发了一条信息。
孟随洲看她动作就知道发给谁的,心里更加不屑,“看停的位置,我们大概在离地面有三四十米,下面是森林,这微修什么时候能好都不知道,你指望他爬缆线过来吗?”
沈南知看他一眼,还是不理。
孟随洲拿过她的手机装进包里,“少用点,一会没电就完了。”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太阳逐渐落山,孟珵来了几通电话,说是还在微修,大概要等三个小时左右。
“都怪你。”沈南知说,要不是他,她也不会上。
孟随洲双手抱臂,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他听着她念叨,难得的没有反驳。
天色渐黑,沈南知蜷缩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缆车突然动了一下,她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靠在他身上。
准确的说,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
“怕吗?”孟随洲的脸隐逸在昏暗的光线中,他声音轻轻的,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沈南知想骂人,仍是不吭声,下一秒下巴被她捏住。
“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他凑得离她很紧,唇几乎擦到她的鼻尖。
沈南知拍他,“好好说话,别碰我。”
缆车又是一动,沈南知不由得抓紧了孟随洲。
他轻笑一声,把人搂紧的同时低头不由分说地吻上她,也不给挣扎的机会,直接把人拉到腿上坐着。
漫不经心道:“你最好别动,要不是缆车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