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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人家会算呢?
朱与墨讪笑着把啃完的鸡骨头搁进碗里,意味深长地说:“我给萧绮算一卦,瞧瞧她这辈子有几段姻缘。”
“你别这么无聊行不行?”
“紧张啦?怕那姑娘不是非你不嫁?”
“吃你的藕饼去。”
“偏不,我今儿个就要算上一算。”
朱与墨说完,把碗里的鸡骨头洒在桌面上,一手拨弄骨头,一手掐指推算。
江澈嘴上强硬,实则安静地等着结果。
“嗯…… 原来如此。” 朱与墨轻叹一声,接着吃藕饼。
“吃你妹啊,算出什么了,赶紧放!” 面对知根知底的兄弟,江澈也不藏着掖着。
朱与墨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不紧不慢地说:“萧绮命中有一现二隐共三段姻缘,眼下看,你自然是最重要的那条线。倘若你不珍惜,很快就会被另外两条取代。”
“什么意思?” 江澈皱起眉头。
“意思就是,萧绮不会为了你等一辈子。你若不把握,她会嫁给别人,而且可选之人不止一个。这姑娘天生富贵命,另外两段姻缘同样能给她美满幸福。”
江澈听罢,良久未语。
他倒了杯啤酒,仰头饮尽,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朱与墨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托你们这些通信人的福,人与人的交流变得更加容易,社交圈子也呈几何倍扩大,大家都有更多机会去寻同行之人。”
朱与墨声音渐低,却直直戳进江澈心底,“所以,别指望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你若不迎合她的期望,关注你的目光迟早会移向别处。”
江澈无力地靠向椅背,望着被城市灯火映红的夜空,轻声叹道:“她能幸福就好。”
“你这是不打算再进一步了?到底为什么?” 朱与墨不解。
“有时候,我觉得萧绮和简心很像。都是那种……” 江澈顿了顿,竭力在脑海搜寻恰当的词汇,“就是那种为达目标坚定不移的人。”
“女强人不都这样吗?”
“但我不想再沦为另一个伟大梦想的附属品,今天萧绮说星罗科技属于她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简心。”
朱与墨给两人杯子倒满啤酒,“你是被简心伤怕了!当初不是说舔狗舔狗,应有尽有吗?”
“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萧绮和简心是同一类人吗?”
“但只要她还在这圈子里打拼,就难免如此。”
江澈本想将萧绮护在身后,以为这样就能隔绝女孩的纯真与商场的阴暗。
可今日银行之事让他明白,自己根本造不出理想的无菌环境。
萧绮迟早要直面社会的丑恶,爬得越高,看得越清。
朱与墨不听他辩解,追问:“你觉得萧绮和简心是同一类人吗?”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江澈反问。
“老五,是你没听懂我的意思。”
朱与墨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江澈豁然顿悟,他握着酒杯,眼神迷茫。
两人小酌没多久,朱与墨就被一名开玛莎拉蒂的年轻女子接走了。
临行前,他还再三叮嘱江澈:“我言尽于此,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别等老了,才读懂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
江澈望着玛莎拉蒂的尾灯,愤然骂道:“这话从你这淫棍嘴里说出来,真他妈别扭。”
酒未尽兴,时间尚早,江澈回家时,才晚上八点。
他用钥匙开门,刚拧半圈,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
萧绮还穿着上班的职业装,屋内漆黑一片,江澈立刻明白,女孩回到家后,应该一直在玄关处等着他。
萧绮眼中充满担忧,轻声道:“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江澈瞬间心软,暗自咽下所有顾虑,言道:“回家不换衣服,你是做好随时去洗浴中心捞我的准备了?”
一句自嘲,让萧绮如释重负,情不自禁地扑进江澈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