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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想法子赚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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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以后看到那个司文远,你要绕着走。”赵兰芝小声叮嘱,声音里带着恳求,“那个人不是好人,他以前”

秦雨荷点点头,没有反驳。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母亲的想法。时间会证明一切,她只需要等待。

而此时的司文远已经走远了,他回头望了望秦雨荷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得像是揉进了千万种情绪。

原来在别人眼里,他还是那个让人避之不及的混子。即便他已经改变,即便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冲动易怒的少年。

他摇摇头,继续往家走。落日的余晖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显得格外孤独。

快到家门口时,他听到有人在喊他。

“远哥!”是黄金柱的声音,充满了讨好和谄媚。

司文远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摆了摆手。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应付任何人。

黄金柱还想追上来,却被郭善全拦住了。郭善全的手按在黄金柱肩上,力道不轻不重。

“让他走。”郭善全看着司文远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在村里称王称霸这么多年,但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却如同小孩子过家家。这种认知让他既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认。

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山村,赵兰芝死死拽着秦雨荷的手腕,脚步匆忙地往家赶。山风吹过,带着几分凉意,卷起地上的落叶。

“娘,您慢点,我快喘不上气了。”秦雨荷背着沉重的背篓,被拉着小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背篓里装满了新鲜的山茯苓根,随着脚步晃动发出沙沙声响。

赵兰芝回头张望了几眼,见司文远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山路尽头,这才放慢脚步。她抬手替闺女擦了擦额头的汗,眉头紧锁:“雨荷,以后可不能再和那小子说话了,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司文远虽说是本村人,可这些年在外头,谁知道学了些什么歪门邪道。”赵兰芝叹了口气,“你看他那眼神,阴沉得很,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

秦雨荷低着头整理被风吹乱的碎发,轻声应道:“娘,您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山路蜿蜒,母女俩沿着熟悉的小径往家走。路边的野花在风中轻轻摇曳,远处传来几声鸟鸣。秦雨荷看着脚下的石子路,心里清楚,司文远这样的人物,即便现在看起来落魄,也不是她能掌控的。

“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好歹过得踏实。”赵兰芝握紧女儿的手,“你爹走得早,就剩咱们娘俩相依为命,可不能被那些花言巧语给骗了去。”

回到院子里,母女俩将背篓里的山茯苓根倒出来晾着。月光下,新鲜的山茯苓根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院子里的老母鸡带着几只小鸡在地上觅食,不时发出咯咯的叫声。

秦雨荷蹲在地上,仔细地将山茯苓根一根根摆开。她的手指被山路上的荆棘划出了几道细小的伤口,但她似乎并不在意。

“娘,这些山茯苓根晒干后能剩三四两,”秦雨荷一边整理着药材,一边计算,“镇上药店收购价一斤能换四毛钱。要是能攒够二十来斤,就能换到不少钱了。”

赵兰芝在一旁择菜,听到女儿的话,眼中染上欣慰:“你这孩子,总是想着法子赚钱。不过也别太累着自己,身子要紧。”

“娘,今晚您继续编那些花篮子吧。”秦雨荷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几张画着图案的纸,纸张因为汗水有些皱了,但上面的图案依然清晰,“我又画了几个新样式,这次加了些花纹,应该能卖得好些。”

赵兰芝接过图纸,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虽然不明白闺女为什么要编这些花哨的东西,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只要能赚钱,她就愿意试试。

夜幕降临,油灯的光芒在窗户上投下摇曳的影子。赵兰芝坐在堂屋里,专注地编着竹篮。秦雨荷则在一旁描画着新的图案,不时抬头看看母亲的进度。

“雨荷,你说这篮子真能卖出好价钱吗?”赵兰芝停下手中的活计,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秦雨荷放下笔,走到母亲身边,轻轻按摩着她的肩膀:“娘,您放心,我打听过了。镇上的供销社最近在收这种手工艺品,听说还要运到省城去卖呢。”

三天后的清晨,一辆崭新的小汽车停在了司家院子外,引得村里人纷纷驻足观望。汽车的喇叭声打破了村子的宁静,几只麻雀被惊得扑棱棱飞起。

司文远正在院子里劈柴,木屑飞溅,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看见周安建带着人进来,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出去说。”说完,将手中的斧头重重插在木桩上。

陈江岳倚在车门边,眼神轻蔑地打量着司文远。一身粗布衣裳,手上还带着老茧,活脱脱一个乡下小子。这样的人,也配和自己谈条件?

“听说你要和我五五分成?”陈江岳冷笑着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就凭你?”

司文远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神色平静:“就凭我爷爷是淘金圣手金武爷。”

这句话一出,原本还带着几分轻视的气氛顿时一变。坐在轮椅上的周老猛地坐直了身子,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说什么?金武爷是你爷爷?”

“对,我爷爷司承望,就是当年的金武爷。”司文远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多了几分自信。

周老坐在轮椅上,目光在司文远身上来回打量。他的眼神最初带着审视,但很快就变得柔和起来。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怀念的人或事。

“原来如此,我原本以为武爷是姓金。”周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轮椅扶手。

司文远嘴角微扬,“爷爷在行内的尊称罢了。”

这话倒是不假。爷爷是有名的金把头,又姓武,街坊邻居都叫他老武爷。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层渊源,还以为他是姓金。想到这里,司文远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