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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不是拉粮食的时候,也不是柳树林回来的时候。
这门铃声在四个人耳里如同天籁之音。
老太太、老太太、徐氏、小月娥他们同时站起,不约而同的往偏院对外巷的铁门走去。
终于有了片刻的缓解,老管家激动的拉开门栓。
映入眼帘的是易老爷子那张苍老的脸。
四人脸上的失望之色是那么的明显,明显到易老爷子这个老眼昏花的老人家都看得出来。
“你们这是咋了,老夫来的不是时候?”
“哪能呢,正是时候,我们在家烤火呢,易老爷子要不要一起啊?”
老管家最先回过神来,热情的招呼易老爷子入内。
等来的虽然不是他们想等的人,但也能帮老管家分担一些魔音贯耳不是?
清吉山沿河的地段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小洞穴。
里面停放着七八条渔船。
这些渔船是清吉山山上的山匪从河面上获取而来。
每一条渔船代表着至少有一人已经遇难。
也意味着有一个家庭因为他们的恶行,找寻不到失踪的亲人。
这一两个月内去官府报案的人不在少数,皆因这里处于两县交界的地带。
两边官府都想着法子推诿,甚至将前来报案之人拒之门外。
即便是他们有人花了银子两边都去报案,依旧是被两边推来推去。
或者说是渔船不慎翻船,连人带船沉入河底,没有人手去找寻。
各种借口不肯受理,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没人来管,山匪们越发大胆。
渔夫们口口相传得知这一消息后,都不敢再来这边打鱼。
山匪们依靠着那些抢来的渔船,在河面上试探着作案。
先是打劫过往的小船,发现无事,胃口也随之变大。
如此一来,这一带的水路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他们伺机而动,可谓是危机四伏。
苏家的货船乃是大型船只,山匪们将其洗劫一空后,却因没有合适的地方藏匿。
丧心病狂地将货船破坏得千疮百孔,妄图任其随波逐流,沉入河底。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船竟然搁浅了,并未如他们所愿沉入河中。
这也与山匪们往常都是在陆地上拦路抢劫、不擅长做水匪有关。
罗县令新官上任,在处理县衙事务时,偶然翻阅到了苏家船只失踪的相关文书。
怎奈他初来乍到,对县衙的实际掌控力度尚显不足。
在他的职权之下,还有县丞、主簿、县尉等官职。
这几人在清水县县衙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人脉错综复杂。
归根结底就是罗县令也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即便整个县衙都听命于他,也还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比如清水县今年遭受过水患,百姓们的粮食收成都不够交清赋税。
罗县令还得与上级官员周旋,争取减免赋税的政策。
他多次写奏折上报灾情,详细陈述百姓的困苦,期望能得到上级的理解和支持。
手头更是有不少悬案未结。
至于派官兵去清吉山剿匪,罗县令只想呵呵哒。
县城里北城区那边都因为人手不足任其发展着
清吉山的河岸边。
一群山匪正簇拥着他们的龙头老大———谢书礼。
清吉山上原本的大当家早已沦落成了二把手。
山匪们都称呼谢书礼为“礼爷”。
对这个礼爷,山匪们是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