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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好友们后，慕云鹤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回到包厢里，依然站在会所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又想起来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回想起来，原来已经十年了。
慕云鹤是来这里贵城出差的，这里真偏远。
当他站在古朴的中医馆门前，抬头望着那块斑驳的匾额。匾额上"中医馆"三个字已经有些褪色，却依然能看出当年笔力的遒劲。
慕云鹤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连续一周的失眠让他的头痛愈发剧烈。
助理王哥听酒店工作人员说这家中医馆的针灸很有效，他本是不信的，但实在被失眠折磨得没办法，这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了。
推开雕花的木门，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这味道并不刺鼻，反而让人心神一静。慕云鹤微微挑眉，倒是比他想象中要好闻得多。
"您好，请问是来看诊的吗？"一道清冽的女声传来，慕云鹤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女子正从药柜后面走出来。她扎着简单的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耳边，衬得那张素净的小脸愈发清秀。
慕云鹤有些看呆了，因为她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光，明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慕云鹤收回目光："是。"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慕云鹤再次开口："我最近失眠严重。"
"请坐。"女子指了指诊桌前的椅子，"我是李梦曦，是这里的中医师。"
慕云鹤在她对面坐下，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檀木手串，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李梦曦轻声说："把手伸出来。"
慕云鹤照做。
李梦曦的手很凉，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时，他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却被她轻轻按住。
李梦曦："别动。"
她的手指在他腕间轻轻移动，慕云鹤能感觉到她指腹的薄茧。诊室里很安静，他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
李梦曦收回手："肝气郁结，心火旺盛。"
"最近压力很大？"李梦曦停顿了一下，再次问道。
慕云鹤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她打开针包，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慕云鹤："要针灸？"
李梦曦点头："嗯。然后，配合中药调理，效果会更好。"
慕云鹤看着她熟练地消毒银针，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小姑娘能做出来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着。
慕云鹤突然问道："你多大？"
听到他突然的问题，李梦曦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
李梦曦："二十。"
慕云鹤：“你这么年轻就出来坐诊？”
李梦曦：“我从小跟着爷爷学中医。从前他忙不过来时，我也都会帮忙的。”
她的声音很平静。
李梦曦："你到底要不要针灸？"
慕云鹤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有趣。很少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应该是她感觉自己在怀疑她的能力吧。
慕云鹤："好。"
李梦曦示意他躺到诊疗床上。慕云鹤刚躺下，就闻到枕头上淡淡的药香，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
李梦曦："放松。"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可能会有点疼。"
银针刺入穴位的瞬间，慕云鹤确实感觉到一阵刺痛，但很快就被一种奇异的舒适感取代。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手指在他头上轻轻按压。
李梦曦又问道："你经常失眠？"
慕云鹤："嗯。"
李梦曦："是因为工作压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