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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佳佳轻声唤他:“霍另哥哥”
婚后,他们依然保持如初的爱恋,称呼也依旧如蜜般甜。
霍另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抖。
"别怕,佳佳,我在这里。"霍另说。
护士推着轮椅往产房走,霍另跟在旁边。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管家。
霍另:"待产包呢?"
管家一脸茫然:"霍先生,您不是说您亲自准备吗?我就以为您已经放到车上了"
霍另愣住了。
他确实说过这话,但那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他匆匆看了一眼待产清单就放在书房了。后来后来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霍另带着些许自责,但是也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办。
突然,他拿出手机。
霍另:“弟妹,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你。佳佳已经到医院了。可以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待产包吗?我这两天忙忘了。”
季晚晚:“好,没问题。我这就去准备”
霍另:“谢谢你,弟妹”
季晚晚:“没事,佳佳现在怎么样?”
霍另:“刚进产房”
季晚晚:“好,我现在去准备,马上到”
产房的门在眼前关上,霍另站在门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无能为力。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运筹帷幄,但此刻,他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里传来蒋佳佳的痛呼声。
霍另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时,他想起三个月前,蒋佳佳半夜腿抽筋,自己笨手笨脚地帮她按摩;想起她孕吐时,自己手足无措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想起她笑着说"没关系"时,他心里的愧疚。
就在这时,产房里传来护士急促的声音:"产妇血压下降!"
霍另的心跳几乎停止。他猛地推开产房的门冲了进去,看到蒋佳佳苍白的脸,看到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看到医生凝重的表情。
霍另上前握住她的手:“佳佳我在,我在”
蒋佳佳虚弱地睁开眼睛,对他笑了笑:"没事我没事"
这句话让霍另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律战陪着季晚晚带着待产包已经到了。
护士告诉他们,产妇血压下降,霍总进去陪产了。
两人只好留在产房外面,季晚晚再给律轻轻发去消息。
"哇——"
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产房里的紧张气氛。
霍另惊呆了,他愣在原地,看着护士怀里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小家伙浑身通红,像只小猴子,却让他移不开视线。
护士笑着说:“霍总,恭喜,是个男孩。”
蒋佳佳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霍另哥哥,去看看我们的孩子。"
霍另机械地走到护士身边,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襁褓。小家伙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突然睁开了眼睛,好像是要瞧瞧他的爸爸妈妈。
那是一双和蒋佳佳一模一样的眼睛。
霍另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他在看我。"
这个在谈判桌上从未输过的男人,一生要强的男人,此刻却被一个小婴儿看得手足无措。
护士在一旁指导他正确的抱姿,他僵硬地调整着手臂的角度,生怕弄疼了怀里的小生命,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就怕吓到这个小娃娃了。
医生问他:“霍总,您要不要剪脐带?”
霍另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当他拿起剪刀时,手还在微微发抖。这是他和这个新生命的第一份联系,他小心翼翼地剪下去,仿佛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