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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并非臣有心包庇，臣敢拿性命担保，皇后对萧公子，从没有生发不该有的情愫。
“若真的有，今日在座诸位见证，我们凤家绝不认这个女儿！”
凤夫人听着如此重话，心头一颤。
她满含担心地望着凤九颜。
凤九颜则在等他们七嘴八舌的把话说完。
这些人一句接着一句，她就是有心解释，也插不上话。
“回太皇太后，节礼确实都是臣妾所安排，但能接触节礼的，不止臣妾一人。
“臣妾原为萧公子准备的，并非香囊与帕子。
“您若不信，臣妾有节礼单为证。
“如今出现此物，臣妾怀疑，节礼被人动了手脚。”
太皇太后扫了眼那节礼单。
原本给废太子的节礼，是中秋饼和一瓶冻疮膏。
座中宁妃质疑。
“皇后娘娘，节礼单可成为不了您的凭证。您大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随自己心意更换。不是吗？”
太后轻咳了一声，想提醒宁妃，不要做出头鸟。
慕容婵眼中迅速浮现一抹笑意。
宁妃如此卖力，正合她意。
她不能自毁苦心经营的形象，这个恶人，只能由宁妃来做了。
凤九颜没再理会任何人，朝着萧煜的方向，不卑不亢道。
“皇上，臣妾准备的节礼有两样，一样是所有人都有的中秋饼，还有一样则是各不相同的物件。
“问题定出在节礼包装过程中。
“为防止宫人偷拿东西，出门的宫人都要被搜身，是以，带东西进去容易，想要拿出去就难了。
“臣妾怀疑，原本为萧公子准备的冻疮膏，可能被换到了其他人的节礼中。”
萧煜听懂她要做什么。
他大手一挥。
“所有人，打开节礼！”
皇帝下了令，众人只得打开节礼。
但每个人动作有先后，很快有人发现，“冻疮膏！我这里多放了一盒冻疮膏！”
慕容婵闻言后，眼神微变。
好在这个时候，与她同一阵线的宁妃又道。
“皇上，就算真有所发现，也不能证明皇后……”
“宁妃，你那是什么！”
旁边的嘉嫔手快，趁着宁妃说话时，打开了宁妃的节礼，并看到不对劲的东西。
“呀！怎么会有只死老鼠！”
宁妃脸色一白。
紧接着，其他妃嫔也爆发出尖叫。
“这中秋饼怎么被咬过了！好生恶心！”
“这又是什么？”
甚至，太后的节礼里面，放着一条侍卫的腰带。
太后对上太皇太后这位婆母的视线，旋即对着皇帝道。
“哀家这一把年纪了，绝对不会做出秽乱后宫的事情！皇上，定要彻查！”
乱了！
都乱了！
慕容婵见到众人的反应，暗中攥紧了帕子。
旋即她望向了凤九颜。
为什么会这样，是皇后做的吗！
凤九颜也看向她，眼神如同能看透一切的神镜，照出她悲天悯人的外表下，黑暗的内心。
慕容婵猝然转头，看向宁妃。
宁妃对着慕容婵笑，可那笑容里，满是算计。
没错。
是她出卖了慕容婵。
否则，皇后怎么会有预知之能，提前准备，将局面闹大，把诸多人拉下水，以求破局呢。
她是不喜欢皇后。
可她也瞧不上慕容婵。
一个没再侍寝的皇后，不足以令她忌惮。
而慕容婵宫外有强大的母族支持、宫里又有太皇太后撑腰，本身又和皇上的挚爱——荣妃相像。
相比之下，她当然更想除掉慕容婵。
这一刻，慕容婵也意识到了真相。
她紧咬着腮帮内的软肉，几乎要咬出血来。
宁妃……竟是宁妃倒戈。
慕容婵努力克制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