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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伊森谈等人消失在了视线中，林乐也顶着两只伊比斯兽一边和斯坎亚等人走向餐厅所在的位置，一边朝旁边的格纳问道：
“学长，听说你之前参与过白塔的战斗，能和我讲讲吗？”
格纳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到奇怪，对于白塔的好奇几乎是每一名新生都共存的天性，毕竟，这是大陆之上每一名魔法师逃不过的宿命。
即使有人能侥幸逃过，但总会或多或少地被其影响。
格纳地下头，声音沉稳道：
“可以。”
“你想先了解哪部分？”
林乐想了想，开口道：“我们的敌人。我想知道，我们的敌人是怎样的，它们到底多么强大？它们的攻击手段和方式是什么？”
格纳沉思了几秒，给出了一个让林乐相当诧异的答案，“我们的敌人……有时候和我们完全相反，但有时候……”
格纳顿了顿，神情出现了些许恍惚，“有时候，与我们并没有太大差别。”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画面，格纳有些不安地摇了摇头。
“有时候，你见到的是被污染的魔兽，它们与寻常的魔兽相比，更加凶残！它们的力量带有元素和污染的双重属性，破坏力惊人！”
“但魔兽并不是白塔之中最可怕的怪物。”
“有时候，它们往往会延伸出各种……变化？”
格纳想了几秒，终于想出了这样一个词。
“比如说，它们之中也有像人类这样的群体，它们也有属地甚至文明和祭祀的概念！它们甚至会建造的自己的家园！但和前面说到的怪物一样，它们身上都带有污染的属性。”
话音落下，林乐眉头一皱——
这个描述……
怎么有点像【地下城】？
地下城的野兽在某种程度上似乎也经历了污染，这才由稻眉眼蝶变成了尸蟞；而更内部的幻影魔珠和诞育之母，显然已经超出了魔兽的层次，拥有了类似人类的灵长类动物的灵智。
难道说【白塔】的情况和【地下城】类似？
格纳的眼中再次出现了自己曾在任务中见到过的那群低矮的侏儒生物，它们明明面目可憎，凶悍残暴，但它们彼此之间的配合连人类都无法做到，它们甚至会为了保存战力，让已经受伤的同族和已经衰老的族群组成自杀小队，在不到半天的时间内，就直接破坏掉了当时参与战斗的魔法师阵营的三道防线！
若不是最后，鸣雷先行者·西昂那多老师出现，几乎是一己之力灭杀了整个族群，他们那一整只中队就要葬身于【白塔】了。
格纳还记得在雷霆万钧之下，那些侏儒生物仰面看向天空时，那被腐蚀的双眼之中露出的深沉的绝望。
还记得其中一名侏儒手里的竹片抵在唇边，发出最后的祭祀之音。
越是与人类相像的生物，越容易物伤其类，感到悲哀和恐惧。
这次是污染之物被灭杀于白塔之中；
但他们人类会不会有朝一日，也这样整个消逝在白塔之外呢？
带来污染的力量究竟是否是有意还是无意，究竟是否停止了对人类的注视，还是一直以观望的姿态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人类的艰难挣扎呢。
在【白塔】之中，最难以忍受的不是身体的受伤消亡，而是精神上的恐惧与崩溃。
这也是为什么，学院一般不会让新生乃至二年生进入白塔的原因。
当灵魂和精神都不够强悍的情况下，进入白塔，和遭受污染，没有两样。
当然，林乐是一个意外。
“我大概明白了。”
林乐点点头，道了声谢。
随后，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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