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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像是聊家常，只有康阳知道，大人是闻到这家伙豢养歌姬充当军妓之事，甚至这香膏还带着一股胭脂俗粉之味。
宋白一愣，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这……这是卑职家中妾室给卑职涂抹的，卑职也不知道是什么香味。”
陈行绝冷笑一声：“是吗？那本官怎么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呢？”
宋白心头一跳，脸色越发尴尬：“大、大人可能是闻错了……”
“闻错了？”
陈行绝目光如刀，死死地盯着宋白：“本官可不觉得！”
这就是五石散的味道。
夹杂在那些香味中，虽然不明显，但是五感过人的人是很容易闻得到的。
一开始，杨雄换了一身巨臭无比的衣服，当然掩盖了他身上五石散的味道。
但是宋白换了旧的衣服和盔甲，嘴巴却没注意清理，还有身上的汗腺太多太发达，动不动就喘气流汗，五石散的味道就从他的身上给散发出来了，加上他混在女人堆里面，不就有了香膏的味道吗？
“难道宋大人是有什么好东西也遮遮掩掩的，不肯告诉本官？莫非你是厚此薄彼？”
宋白还以为，陈行绝是要跟自己同流合污呢。
他笑嘻嘻凑上去：“不不不，这确实是好东西，陈大人，你要试过，你根本离不开的！”
杨雄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话一出，旁边的康阳也变了脸色。
这家伙，是蠢货吗？
大人都还没说要呢，这家伙就自己上赶着送过去了？
陈行绝笑了：“哦？这么厉害吗？那本官倒要见识见识了，既然是这样的宝贝，不知道督军到底有没有带在身上呢？”
宋白急忙将身上的一个袋子宝贝地解下：“带着带着，就在里头，这东西，只要服用，便可强身健体，甚至还能忘记痛苦，快活似神仙！”
“哈哈哈！”
陈行绝大笑：“这世间竟还有这样的好东西，那你给本官瞧瞧。”
宋白把袋子递过去。
陈行绝接过去，拿开袋口的绳子，看到里面确实是一个个丸子。
泛白的颜色，还带着蜂蜜味道。
陈行绝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宋白嘿嘿一笑：“这是神仙药，吃了之后，浑身舒爽，而且，还能强身健体呢！”
“哦？”
陈行绝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虽然被蜜蜂的香味给遮盖了，但是陈行绝确信这东西就是五石散。
他勾了勾手指。
宋白立刻就过去了，气喘吁吁的，眼神期待：“大人，您是不是也喜欢这个？”
陈行绝拍拍他的脸：“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拿来孝敬本官？自己私吞了？本官要不是今天遇到你，还不知道你藏了这样的好东西呢！”
宋白一听这话，更是激动。
“原来陈大人也喜欢这个啊？”
“哼，这么好的东西，谁不喜欢？这可是神仙药，谁不想长生不老呢？”
宋白眼睛一亮：“对啊对啊，大人，吃了这个，可舒爽了，那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些，回头都给大人送去？”
陈行绝点头：“你还有多少？”
宋白说：“还有十袋子。”
陈行绝眯起眼睛：“才这么点？”
宋白一愣：“大人，不少了，这东西，制作起来也麻烦。”
“我问你，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宋白下意识回答：“是我从……”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杨雄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急忙凑过去：“大人，宋督军就是玩玩而已，肯定没多少的，他玩玩，也就丢掉了，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