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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马术三项决赛，今挽月众望所归地夺冠。
站在领奖台那一刻，她抬头看向万里晴空，眼眶发热。
妈妈，你看到了吗？
你的梦想，我一步一步在实现。
广播里响起主持人声音，“有请华国马术协会会长沈先生、y国马术协会克劳德先生……为我们获奖选手授牌。”
今挽月一怔，台下也哗然四起。
沈先生的大名，马术圈里的人都知道。
这些年肃清了不少马术圈内的风气歪风邪气，更打破了马术是“马术比赛是有钱人才玩儿得起”的潜规则。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因为他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
这是第一次，听见沈先生在世界级的大赛上露面。
今挽月下意识看向入场口，沈让辞跟国际上另外两位鼎鼎有名的马术大能一起走上台。
等看清沈让辞的面容，台下更是喧哗一片。
“我去！沈先生竟然是沈让辞！”
“我从来没把沈先生跟沈让辞联系在一起。”
对于看台观众的反应，沈让辞泰然自若，微笑着与克劳德先生握了握手，目光便落到今挽月身上。
这一刻，他漆黑的双眸中，只装得下今挽月。
沈让辞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金牌，朝今挽月勾了下薄唇，露出与有荣焉的笑意。
今挽月配合弯腰，沉甸甸的金牌落到脖子上那一刻，五味杂陈席卷而来。
沈让辞为她整理好胸前的奖牌，随后张开手臂，镜片后的一双眸子垂眸笑看着她。
今挽月抬眸与他对视，片刻后，突然伸手，当着所有观众的面，用力抱住了沈让辞的腰，脑袋紧紧埋在他胸膛。
看台上尖叫声一片。
可以想到，这一幕跟昨天赛前额头吻一样，又将在网上被疯传。
现场直播间都快被激动的网络观众卡死了。
“我靠！请原地结婚！”
“我嘴最不看好的cp！居然最甜！”
马术三项的比赛结束，晚上应该还有饭局。
但沈让辞知道今挽月不喜欢这些场合，便帮她都推掉了。
从采访区下来，文兆年也从看台下来。
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差，强打起精神对今挽月强颜欢笑，“挽月恭喜啊，婉华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
听到妈妈的名字，今挽月拽紧了胸前的奖牌，等不及了。
她抬眼看向文兆年，突然一笑，“老师，我想让您听个东西。”
原本正在出神的文兆年，一愣，“什么东西？”
比赛后台人来人往，今挽月打开手机，点出一个音频。
这是她一早找公馆的人拿到的。
音频里有两个人的声音，一道声音很像她妈妈，温柔而失望：
“文兆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文兆年，文兆年……”
音频里，在一遍遍呼唤中，文兆年的情绪崩溃了，“对不起，对不起师妹！我没想要你的命，我只是不想让你去报名，我没想到会要你的命。”
当初曾婉华发现女儿也非常有马术天赋后，便决定亲自带着女儿闯荡马术界。
那天在马场给今挽月挑完马，曾婉华准备去报名一个比赛，作为复出第一赛。
那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
原本曾婉华退圈，让一直被她压在光环之下的文兆年一举成名。
他害怕，害怕曾婉华复出，他将再次被她压下。
所以，他饭菜里加了曾婉华国名的食物。
他只是想让她进医院，没时间报名，没想到会直接要了曾婉华的命。
这些年，文兆年看着今挽月跟曾婉华一样成为马术界的佼佼者，心里五味杂陈。
他一边将对曾婉华之死的愧疚，加在今挽月身上，一边又不想让她太过耀眼。
音频停止，今挽月面无表情地看着文兆年，声音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老师，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早上打开音频前，她仍旧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就像商柏远猜测的那样，或许文兆年和妈妈都只是马书界的国界之争的受害者。
因为是欧洲沾沾自喜的项目，他们自然不希望华国出现马术天才。
但结果就只是最简单的，因为嫉妒。
文兆年听完音频，终于反应过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住曾婉华的房间，让他想起曾婉华的意外死亡，又故意让他听到那些声音。
对了，那些声音。
文兆年蓦地抬头，“那些声音是哪儿来的？”
今挽月收起手机，懒洋洋回答，“哦，ai合成啊。”
说完，她看着文兆年，一字一句地道：“老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