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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溪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你即将独自出门在外,长姐借这件事同你讲这些,是希望你能明白,做事不论用何种谋划,都要记清楚你期望达成的目的。"
秦锦稚郑重地点头,"锦稚谨记长姐教诲,必不敢忘。"
秦望溪欣慰地笑了,"你聪慧过人,只是有时难免义气用事。只要你记住今日所言,将来定能成大器。"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内院。秦望溪停下脚步,望着妹妹说道:"去吧,好好准备你的行装。记住,在外时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静思考,不可冲动行事。"
秦锦稚郑重地点头,转身离去。秦望溪望着妹妹的背影,心中满是担忧和期待。
秦望溪迈入上房,目光落在一对衣着华贵的中年夫妇身上。男子面容沉稳,眉宇间透着几分儒雅之气;女子容貌端庄,眼角眉梢尽是温柔。
"舅父、舅母。"秦望溪福了福身,声音微微颤抖。
董清岳打量着侄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望溪长高了,也更漂亮了。"
"是啊,都快认不出来了。"董二夫人笑着点头。
秦望溪抿唇一笑。董氏见女儿神色复杂,轻声道:"望溪,过来坐。"
秦望溪乖巧地坐到母亲身边,眼角余光瞥向舅父。董清岳察觉到侄女的目光,笑着说:"听说你最近在练武?"
秦望溪点头,"是的,舅父。"
"好啊,女子也该习武自保。"董清岳赞许地道。
一旁的董二夫人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笑道:"你呀,一见面就说这些。"她转向秦望溪,温柔地问:"望溪,最近可有什么烦心事?"
秦望溪心头一颤,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微笑道:"没有,舅母。一切都好。"
董氏看了女儿一眼,轻声道:"望溪,你舅父舅母难得来一趟,好好说说话。"
秦望溪点头,轻声细语地与舅父舅母闲聊起来。话题从近日天气变化到朝廷官员琐事,再到民间趣闻。董清岳时不时点头,对这个侄女的见识赞叹不已。董二夫人则时常插话,问些家常里短。
渐渐地,秦望溪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她开始讲述自己最近读的书籍,以及自己对书中佳句的理解。董清岳听得入神,不时与她探讨两句。
董二夫人则笑着摇头,"你们叔侄俩,一说起书来就没完没了。"
董氏在一旁听着,眼中满是欣慰。
秦望溪忽然想起一事,轻声问道:"舅父,可听说西陲最近的情况?"
董清岳眉头微皱,"确实有些风声,说是边境战时吃紧。"
秦望溪心中一紧,强自镇定地问:"可有具体消息?"
董清岳摇头,"朝廷封锁得严,知道的人不多。"他看了侄女一眼,"怎么,你也不知?"
秦望溪勉强一笑,"是。"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雪花依旧纷纷扬扬,让她的心更是担忧。
董二夫人见气氛有些凝重,忙岔开话题,"望溪,听说你琴艺大有长进?"
秦望溪顺势接话,"略有小成,不足挂齿。"
董二夫人笑道:"别谦虚,待会儿弹一曲给舅母听听。"
秦望溪点头应下。
正聊着,外面传来脚步声。
秦锦霞款款而入,向在座诸人行礼。
董二夫人眼前一亮,"这就是锦霞吧?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秦锦霞羞涩一笑,"舅母过奖了。"她的目光不经意间与秦望溪相遇,姐妹俩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董清岳看了看两个侄女,赞叹道:"秦家的姑娘,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秦望溪看着妹妹,心中一阵酸涩。
"锦霞,听说你出嫁了?"董二夫人笑着问道。
秦锦霞低头应是,脸颊泛起红晕。
"是啊,"董氏接过话头,"锦霞太想家了,这不回府住。"
董清岳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忠勇侯府?那可是门当户对呀。"
秦望溪敏锐地捕捉到舅父的表情变化,心中一动。她正欲开口,却见秦锦霞轻轻摇了摇头。
"舅父舅母,"秦锦霞柔声道,"我听说您们带来了登州的特产?"
董二夫人眼睛一亮,"对对对,差点忘了。"她转身吩咐丫鬟去取东西。
秦望溪看着妹妹熟练地转移话题,心中既欣慰又心疼。这个妹妹,如此快的学会了这般机敏。
不一会儿,丫鬟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进来。董二夫人亲自打开,取出几样精巧的首饰。
"这是登州最好的工匠打造的,"董二夫人笑着说,"给你们姐妹俩各挑一件。"
秦锦霞眼前一亮,伸手拿起一支镶嵌着珍珠的银簪,爱不释手。秦望溪则选了一对翡翠耳坠,款式简约却雅致。
"好眼光,"董清岳赞许道,"这对耳坠可是难得的好料子。"
秦望溪笑着道谢,却在心中暗暗思忖:舅父此行,恐怕不只是为了探亲这么简单。
正想着,外面又传来脚步声。这次进来的是二夫人刘氏。
"来得正好,"董氏笑着招呼,"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弟和弟妹。"
刘氏行礼问好,眼中带着几分感激之色。秦望溪想着,母亲昨日为了秦锦霞的事,已经和忠勇侯夫人撕破了脸。如今二房的态度,显然是受了影响。
众人寒暄一番,话题又转回到秦锦霞的婚事上。
"说起来,"董清岳忽然开口,"我听说忠勇侯最近在户部很是得意?"
秦望溪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看向舅父。
董氏笑道:"是啊,听说不久前还升了户部郎中。"
董清岳点点头,若有所思。"户部啊,可是管着朝廷命脉呢。"
秦望溪听出舅父话中有话,正欲细问,却见董清岳已经岔开了话题。
"对了,望溪,"董清岳笑着说,"你不是说要弹琴给我们听吗?"
秦望溪会意,起身走向一旁的古琴。她的手指抚琴弦。一曲‘念亲’西陲、粮草、父兄种种在她脑海中交织,勾勒出一个的图景。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拨琴弦。悠扬的琴声在屋中回荡。
此时,长公主也来到了房中,一看秦望溪在抚琴,开心的坐与上座认真的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