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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这是作孽!!
虽然面对蛮不讲理的患者与患者家属,可张珈榕的心稳了起来,方晓能解决一切!
然而,方晓没说话,他回肘轻轻碰了一下张珈榕,身体向后退了半步,整个人挡在张珈榕面前,像山一般把张珈榕保护起来。
方晓的体温透过两层棉质白大褂渗过来,像隔着晨雾燃烧的野火。
他后撤那半步让张珈榕的鼻尖堪堪擦过他肩线,呼吸间全是手术消毒液也掩不住的冷冽气息——像雪原上折断的松枝,混着某种金属灼烧后的危险芬芳。
张珈榕觉得眼前的人太多,这么亲昵不好,刚要躲开,可下一秒方晓的腕骨突然压上她腰间皮带扣。
方晓突然向后靠来,肩胛骨精准压上张珈榕的胸牌。
金属棱角陷入温暖的触感让两人同时一颤,他却借着警戒的动作,将白大褂后摆彻底覆盖住她颤抖的膝盖。
记者们的镜头在五步外闪烁,没人发现这位年轻专家的后背正把她一寸寸碾进病房的角落里。
"别出声。"他后仰的脖颈擦过她唇峰,喉结滚动时刮蹭到珍珠耳钉。
消毒水味突然浓得呛人,因为方晓正用身体遮挡着,右手向后探入她白大褂口袋——原子笔帽弹开的脆响淹没在快门声里,冰凉的硬塑笔身却顺着她白服外侧缓缓上爬。
张珈榕的唇瓣被自己咬得发烫,舌尖尝到一丝甜腥,像手术刀划开表皮时渗出的血珠。
方晓后背肌群随着呼吸起伏,像浪潮把她拍在墙上。
满屋子的人逼得他再退半步,皮带扣直接卡进她脐下三寸,两人交叠的阴影里,原子笔笔正在白服褶皱间刻下深痕。
他的尾指勾着她口袋里的听诊器胶管,每一次扯动都让藏在衣摆下的金属听头碾过更危险的区域。
张珈榕突然绷直的脚背在高跟鞋里发出咯吱响动,被某个记者当成抗议的佐证:"医生!患者家属说你们在威胁病人!"
对于这种污蔑,张珈榕几乎绝望。
这属于百口莫辩的情况。
换谁来都不行。
只是,此时此刻张珈榕藏在方晓身后,她已经遏制不住想要抱住方晓,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
“怎么这么多人。”一个古怪的声音传来。
“咳~~呸~~”熟悉的咳痰声。
一口浓痰吐在山羊胡子的脸上。
老许头手里拿着烟袋锅子,佝偻着腰走进来。人群像是潮水一般分开,有几个中老年的农村人差点没跪下,他们脸上的表情从严厉到温和,只用了一瞬间。
“给你们治好病,就是为了让你们来讹人的?”老许头昏黄的眼睛瞥了一眼山羊胡子。
许玉跟在老许头身后,当她看见方晓护着张珈榕的画面,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许玉的指甲突然掐进掌心。
她看见方晓的白大褂后摆正缠在张珈榕的白服的腰带上,随着呼吸起伏,像手术室里纠缠的止血钳链。
方晓的左手还保持着护卫姿态,两人靠的很近,很亲昵。
老许头的烟袋锅子敲在床头的铁皮柜上,"铛"的一声。
张珈榕受惊般向前凑了一下,头撞进方晓肩窝。
他喉结滚动的声音近得让她耳膜发麻,白大褂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还沾着她刚才蹭上的一点点 粉底。
许玉突然向前半步。
此时方晓高大的身影将张珈榕完全笼罩在墙角,白大褂的衣料擦过她的制服,发出细微的摩挲声。
他一手撑在墙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另一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张珈榕的手背,激起一阵电流般的涟漪。
方晓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鼻尖,呼吸间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若有似无的薄荷香气。张珈榕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每一次呼吸都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接近。
许玉站在不远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死死盯着方晓后背绷紧的肌肉线条,看着他微微低头时,发梢扫过张珈榕泛红的耳尖。
方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在阳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正好落在张珈榕的锁骨上。
两人的工牌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晓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张珈榕的手腕内侧,那里有她急促跳动的脉搏。
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墙角这一方天地瞬间升温。
许玉的视线像刀子般刺向两人交叠的身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方晓的身体又向前倾了半分,将张珈榕彻底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像是一只小兽,许玉完全忘了自己跟老许头来是做什么的。
她的心里全都是醋意,径直走了过去。
许玉硬生生挤到那方寸之地,肩膀抵着方晓的手臂。
三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强势地侵入两人之间,与消毒水的气息纠缠不清。
方晓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挑,撑在墙上的手臂肌肉绷紧,却纹丝不动。
他的指尖仍停留在张珈榕的腰际,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摩挲,在许玉灼热的注视下猛地停住。
张珈榕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身前是方晓滚烫的胸膛,侧面又挤到许玉带着香水味的身躯。
她攥着病历本的手指微微发白,呼吸间全是方晓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杂着许玉发丝间甜腻的柑橘香。
许玉突然伸手替方晓整理领口,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他的喉结。
方晓的呼吸一滞,却借着低头推眼镜的动作,鼻尖几乎蹭过张珈榕的额角。
三人的白大褂下摆与裙摆纠缠在一起,在风中轻轻摇曳。
周围的嘈杂声仿佛突然远去。
张珈榕能清晰听见方晓加速的心跳,感受到许玉带着怒意的吐息喷在自己颈侧。
方晓的镜片后,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暗潮汹涌,目光在张珈榕微张的唇瓣与许玉泛红的眼尾之间流连。他喉结又滚动了一下,在许玉指尖下轻轻震颤。
然而这种微妙的平衡瞬间被打破。
“老许……”
“滚!”老许头骂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