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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简短应答后，她放下电话，又抿了口咖啡。咖啡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起身离开时，她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转过拐角，确认四下无人，她的表情瞬间扭曲：“忘记放糖了，苦死了。”
正要从口袋里掏出糖果，远处传来脚步声。她立刻收敛了表情，恢复了那副冰山美人的姿态，优雅从容地向前走去。
在影阁的另一个角落，一间昏暗的房间内。窗帘紧闭，只有一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
“时间确定了？”青年握着电话，语气恭敬。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明白了。”
“玄阁那边”
“天使长大人也要出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兴奋。
“好，我保证，等考试结束，整个云霄城都会大乱。”
挂断电话，青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立了这功，天使之位应该跑不掉了。”他抬头看向墙上的云霄城地图，秩序司和学校的位置被重点标注，红色的圈圈和箭头密密麻麻。
“被那废物压一头的日子，也该结束了。”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某个位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随着凡人界测试临近，校园里的气氛愈发紧张。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寒意，操场上就已经挤满了晨练的学生。
灵觉、排名成了学生们茶余饭后的唯一话题。武技培训班爆满，灵觉能力测试营一位难求。教室里，走廊上，食堂里，到处都能听到学生们讨论考试的声音。
甚至连《高校入学指南》这种智商税书籍都卖疯了。书店门口排起长队，有些学生甚至通宵排队就为了买到最新一期。
学生们正迎来属于自己最疯狂的时刻，也是商人的盛宴。街道两旁的商铺挂满了“考试特供”的横幅，各种补品、护具、武器应有尽有。
更是苏醒的快乐时光。
训练场上，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苏哥，我服了，真服了！”韩明远靠在墙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的校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苏醒虽然看起来文弱，此刻却兴奋地攥紧拳头，目光灼灼地盯着韩明远。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仿佛面前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待解的谜题。
“让我歇会儿成吗？”韩明远的声音中带着哀求。
眼看苏醒又逼近，韩明远慌忙召唤出沙袋挡在身前。沙袋在空中悬浮，散发着淡淡的能量波动。
苏醒一拳轰在沙袋上，能量分成两股，一部分反馈给他，另一部分传到韩明远身上。空气中传来能量碰撞的闷响。
“嘶”韩明远发出既痛苦又享受的怪叫。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兴奋。
不远处，孟霆摸着光头，跃跃欲试又犹豫不决。他的目光在苏醒和韩明远之间来回游移，手指不停地绞着校服下摆。
校园里都传遍了，说苏醒仗着实力欺凌同学。但校长每天忙着念叨广告的事，根本懒得管。走廊上的公告栏贴满了各种广告，连厕所的墙上都不放过。
校园里瞬间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苏醒怕是有校长撑腰。毕竟谁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每天在训练场上打得同学哭爹喊娘，却没人管。
尤其是看到他们身上的校服，密密麻麻写满文字，胸前还贴着“无兄弟，不联盟”的大广告牌，更坐实了这个传言。有人说苏醒是校长的私生子，有人说他背后有大人物撑腰，各种传言甚嚣尘上。
教室里，黑板上的考试倒计时刺眼得让人心慌：5天！
那个“5”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学生们喘不过气。教室里安静得出奇，只能听见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我能感受到你们内心的忐忑不安。”钱铁军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过下面低着头的学生们。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但考试内容都是玄阁统一规定的，别被那些所谓的大师忽悠了。”
“保持冷静，这才是关键。”
可惜，这番话说了无数遍，学生们早已听腻。有人偷偷打哈欠，有人在桌下玩手机，还有人干脆趴在桌上睡觉。
“放学吧。”看着下面紧张的学生，钱铁军叹了口气。他知道，在考试面前，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教室渐渐空了，只剩苏醒还坐在角落发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清秀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柔和。
钱铁军在他旁边坐下：“想什么呢？”
苏醒抬头，眼神中透着一丝信任：“我在想，如果考试要打架怎么办”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不会打架。”
“你可以把弓弩箭头拆了，把匕首磨钝。”钱铁军笑道，“这样就不用担心伤人了。”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在讨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醒认真地摇头：“不行，武器不能弱化，那样太危险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在战斗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致命。”
“而且”他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就算这样，我还是可能会”
“为什么杀人要犯法呢？”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钱铁军心上。他看着苏醒低垂的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教室里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一师生，一坐一立，影子交织在一起，拉得很长很长。
苏醒坐在教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打火机。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在课桌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斑。
这把打火机是他在魔渊城时最趁手的武器，已经很久没用过了，除了前几天借给老师点烟的那一次。他还记得钱铁军接过打火机时那一瞬间的迟疑，仿佛看出了这把普通打火机背后的血腥故事。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传来的蝉鸣声。苏醒望着窗外的梧桐树，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这样的宁静在魔渊城是不可想象的，那里永远充斥着打斗声、哭喊声和枪声。
“像是被人拴住了手脚。”苏醒轻声自语。玄阁的规矩太多，每一条都像是无形的绳索，束缚着他的手脚。在魔渊城，要么杀人，要么被杀，就是这么简单。可到了这里，连打个喷嚏都要考虑会不会违反规矩。
不过这里的伙食确实比魔渊城好太多。苏醒想到今早吃的包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魔渊城的食物要么发霉要么变质，新鲜的面包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品。
“在想什么？”钱铁军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醒回过神，发现钱铁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窗边。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看起来温和而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