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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妹儿，顾得拜教授呢？都过了这么久还没爬出来啊？”
通风口的另一端好像被堵住，漆黑黑的叫两声也没得到回应。
“完撩！”幺妹儿试图重新切入监控画面，临时实验室里全是套着外骨骼的人，手术台上的顾得拜教授已经失去生命体征。
“死喽。”
白晓舟还在习惯这具动手术的身体，努力感知体内戏鬼的力量，就好像一块小石头扔进了大海。
得到的回响微乎其微。
“赶紧走，后头有人跟上来喽。”幺妹儿催促白晓舟赶紧走。
逃出垃圾厂，坐上一辆越野摩托。
“坐稳啦——开车喽！”
幺妹儿顶着碎裂的屏幕，大长腿架在摸腿两侧，俯下身子一副十分专业的样子。
一路火花带闪电，向着江城外一处山沟沟里开去。
“报告，人逃了。”
对讲机带着微弱的电流声，赶到的武装人员看见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和撕裂的钢铁外骨骼，后背一阵发凉。
“什么情况？看清楚了吗？”
“嗯看清楚了，好像是一个女人，带着那只鬼逃了，那个女人的脸好像还是长方形的，像是一块屏幕？”
“什么玩意儿？派人跟着，别跟太紧，那只鬼是上面点名要的，不要有任何闪失。”
“收到！”
几辆越野车跟着白晓舟他们逃离的方向追过去。
垃圾厂外，坐在皮卡后座的男人叼着一根雪茄，回看监控录像里顾得拜给白晓舟做人体重塑的全过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他在做什么？”皮卡副驾驶上的女人回头看，看见视频监控里白晓舟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然后有用全新的肢体拼接起来，整個人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悚表情。
“根据情报显示，凡是拥有诡异力量的人都是被鬼控制的死人，一旦鬼脱离了人的身体，人在短时间内就会丧命。
而这个叫顾得拜的国际生物学家发现利用人体拼接技术能让被鬼附身的人脱离鬼，而且在拼接过程中能够采集样本复制出鬼的能力，用于开发武器装备，或者应用于科技领域。”
“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做一个手术就能摆脱鬼对于人的控制，同时还能获取到鬼的力量，难怪老板这么关注这个人。”
“如果诡异力量能够注入到机械外骨骼中，你这些看似不起眼的铁疙瘩就能成为未来战场极具杀伤力的武器了，作为国际知名的雇佣兵军团，彻底实现垄断。”
越狱摩托一路跌跌撞撞，白晓舟坐在后座一路颠簸，头晕眼花，刚一下车就抱着一颗大树哇哇的吐。
“你这是带我到哪儿啊？”
“喏就是那里，少爷等你好久了。”幺妹儿指着山上一栋格外显眼的独栋别墅。
“少爷？”白晓舟想起来是谁给自己打电话到垃圾厂，然后发生了一系列让自己目瞪口呆的操作，以至于现在自己这幅样子。
“你是说方硕那个狗东西！要不是他一个电话把老子骗到那个地方，老子至于现在这副模样嘛！”
啪——！
幺妹儿抬手就是一技耳光扇在白晓舟脸上，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你打我干嘛？”
“不好意思，程序设定一旦听到有关少爷的不良言论都要出手制止，我控制不住。”
“卧了个槽！还真是人工智障。”
白晓舟捂着脸跟在幺妹儿身后沿着一条小路往山上走。
看到方硕那张阴暗含笑的俏脸，白晓舟心里八百个妈卖批，就是这家伙害得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
想要上去理论看见身边站着两米多高的保镖，瞬间就怂了。
“好久不见。”
“一点不好，再也不见，方少爷，你哪儿弄来这么一个人工智障，还有那个死了的老头儿把我搞成这个样子，到底要干什么？”
白晓舟现在身上还缝这密密麻麻的走线，这具被重新装订的身体，让他一时间有点看不懂。
就没有一点生理排斥反应嘛！
都被切成一块一块的，重新接在一起，自己居然还活着？
“别着急，坐，现在外面的情况有一点复杂，这么做对你好。”
“幺妹儿是我爸从国外专门研究人工智能武器的机构花高价卖的，身边的人有时候不靠谱，机器只要程序在运作，出错的概率很小。”
方硕半卖关子，让下人去拿了一件体面的衣服过来。
白晓舟身上的衣服上还是斑驳的血迹和浓重的药水味道。
“做完手术以后，哪怕你身上的鬼不在了，你也能像個正常人一样活着，这样就不会受到鬼的约束了，这样别人对你的威胁也就小了很多。”
“那原本的鬼呢？这几天诡事局好多人员身上的鬼都消失不见了，是不是也是这种技术？”
“有些是，有些不是，刚刚追杀你的那个雇佣兵团队你也看到了，他们也想要这种技术，想要通过这项技术开发新型的武器装备。”
“那方少爷你呢？你们都是做生意的，也没必要比个谁更黑，这年头做生意的就没一个好人，你不也把我骗取垃圾厂然后把我阴了嘛！”
噗嗤——方硕忍不住笑起来。
“事先没有通知你是我的不对，我可以把我的动机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要你身上鬼的力量是想用来生产鬼符，你感应不到你身上的鬼，只是现在鬼的力量被抽走了一部分变得虚弱了而已，我没有让顾得拜完全清空诡异力量，给你留了一些，毕竟那么久了，人鬼情未了嘛。”
我呸！
方家果然都是一群老银币。
事儿都办完了，开始演好人了。
“当然，我也不会白拿你的，来我手底下做事，公司的鬼符随便你拿去用，上次那张鬼符的力量你也看到了，也仅仅只是开发了百分之二十，一旦鬼符的力量被完全开发出来，人就能主导鬼了，而不是人依赖着鬼活着。
怎么样？这么想是不是觉得我稍稍伟大了一点点呢？”
伟大你个毛线球啊！
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啊！
香蕉你个巴拉——白晓舟脑阔疼，这一天到晚都遇到些什么神经病啊。
不过，听上去倒是的确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