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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温柔的手隔着被子在后背处移走,暖暖的热流涌进来,舒服极了,楚溶月觉得腰间好像不是那么疼了,缓和了很多。这个人,是把内力都用上了吧。楚溶月趴在枕头上,眼泪润湿了睫毛。
魏予安眼尖的看见,连忙收了手,问道:“可是弄疼你了。”
楚溶月轻轻摇了摇头,带着鼻音小声说道:“你别对我那么好。”
魏予安心软的一塌糊涂,失笑:“不喜欢?还是讨厌我?”
楚溶月有些受不住,眼泪慢慢下来了:“娘亲从前对我很好,然后她离开了我;现在你和哥哥也对我很好,哥哥说会一直守着我,可是你是王爷,我怕有一天,你不再对我这么好了,我会受不了。”
魏予安听完,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小丫头心里,一直都很难受,因为怕失去,所以不敢去试着拥有,因为见过娘亲哥哥的相继离开,所以患得患失。
“其实,你可以像相信你哥哥一样相信我,我也会一直对你好的。”
楚溶月不肯相信:“你是王爷,你会有会多喜欢的人。我,不敢相信。”
魏予安眨眨眼,大胆的伸手把手放在了小丫头的一只手上,完完全全的覆盖住:“我没法让你现在相信,可你也该给我一个机会让你相信我吧。本王从没对谁这么上心过,唯独你,是让本王愿意放下一切的人。”
手掌上温柔的触感一直传到了心里,楚溶月大胆的回头看着他,忽然一笑:“王爷还是先搞定哥哥吧。”
说完,收了手,躲进了被子里。魏予安一只手都在颤抖,这算是拿下了吗?魏予安慢慢的笑了,小丫头,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了。
得了楚溶月的肯定想法,魏予安第二日就送来一个专门按摩的嬷嬷。然后开始了漫漫的搞定大舅子的路程。虽然可能会有板砖刀剑拳头无数,可是想到小丫头那日对自己的笑,魏予安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然而,魏王却也盯上了。
楚清远每日与魏王去喝酒。渐渐地就与魏王关系近了。
魏王看着喝的有些上头的楚清远,灌了一杯酒:“听闻楚大人家中四个女儿都是如花似玉的,果真是让人羡慕啊。”
楚清远半醉之间,依旧能分辨出魏王的意思,当即就精神了:“王爷过誉了,只是几个丫头的婚事确实很让下官为难啊!”
果然上道,魏王满意的笑了笑:“这有什么可为难,本王听闻贵府大小姐年纪正好,不知楚大人可有与本王结亲的意愿。”
也是相中大丫头的?楚清远皱眉,怎么都冲着一个女儿来呢,其他女儿也不差啊。爱女心切的楚清远试图向魏王推销其他的女儿:“是啊,不过比起大丫头,二丫头倒是更合下官心意。”
魏王冷冷看着他,酒杯放了下来:“怎么?楚大人以为本王的王妃是什么人都做得的?”
楚清远一下子冷汗都出来了:“王爷这是何意?”
“你家的事,以为本王不清楚?怎么二小姐攀附不上慎王,就打算塞给本王吗?”
楚清远不知道这事已是被魏王知道了,连忙赔罪:“是下官教女不严,还请王爷恕罪!”
魏王笑了笑:“楚大人何必那么紧张,我们不过说说话而已,那楚大小姐的婚事?”
楚清远哪里还敢反驳,擦着冷汗连连应了下来:“自然,自然,能做魏王妃是小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下官自然是愿意的。”
“那便以这枚玉佩作证,咱们就算说定了。”魏王拿出一对龙凤双佩,交给了楚清远一枚凤佩作为信物。
“是。”楚清远收下,与魏王轻轻碰了一杯。
因着楚溶月患有腿疾的事,魏王并不急于将此事公开,横竖婚事本是父母做主,任由那个二哥怎么讨好楚一墨,楚溶月都是自己手里的,再蹦不出去的。
天真的魏王殿下虽了解了楚家其中的一部分事情,自以为掌控全局,可远远不知楚一墨才是能否迎娶楚溶月的核心人物。至于楚家家主楚清远在家里的地位,呵呵,楚老夫人一句话就能让儿子排孙子后面去。
而这位核心人物,已经有些动摇了。握着手里独一无二的天泉剑,楚一墨进退两难,一个是心爱的妹妹,一个是绝世难寻的神器,对于楚一墨这种爱剑的人来说,要放弃着实有些困难。
周氏端了茶进来,见夫君这个样子,笑了笑:“夫君何必这么为难,妾身愚见,这慎王殿下对喏儿很是好呢。”
楚一墨合了剑,他何尝不知道魏予安对喏儿上心,只是喏儿真要嫁给他,惟那一个法子不可。否则,便只能让他们各自安好了。
周氏放了茶盏,替夫君按摩肩膀“就拿前些日子的事来说,慎王殿下但凡是个小人,只管拿了二小姐来与夫君说就是,可最后还是顾忌着楚家女儿的名声,更是顾忌着喏儿,把人送了回来,一点没张扬。”
楚一墨点点头,这说得不错,这件事上楚一墨对他还是很满意的。
“让我再想想吧。”
所以说枕边风的威力还是很大的,慎王殿下的那套鲛人泪首饰没白送。
楚一墨这一想就是整个冬天,待到开春时,楚家长孙的名字都定了下来,楚溶月也能下地了,可怜的慎王殿下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复。高丰日常守着库房哭泣,照王爷这个速度,很快就把王府搬空了。小气吧啦的高丰竟然开始怀疑楚一墨是不是没钱给妹妹筹备嫁妆,打算拆了东墙补西墙了。
楚溶月身子刚好,就有人惦记上了,一道来自宫里曙着太子妃名号的帖子送到了楚溶月手里。
乖乖女楚溶月拿着去找了哥哥,没进过宫,害怕。
楚一墨看了一眼:“想去就去吧,带上翠螺和峨蕊。”
楚溶月兴奋的点点头,下去收拾了。表面平静的楚一墨迅速给几家传了话,喏儿进宫,一切小心。
收到话的莫大将军派了夫人进宫陪着,同样收到信想藏起来的定国公被怀着孕大着肚子的夫人按地上狠捶了一顿,泪眼朦胧的看着夫人蹦上了马车。
快回来!你都七个月的身孕了!定国公尔康手,却召唤不回自己的夫人。无奈之下,只能给女儿去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没事干捣什么乱。
捣乱的太子妃很无辜,知道喏儿生病的消息她是很着急,可是不能出宫也不能让喏儿进来,生生拖到了天气暖和还是不放心,却被偶尔来串门的德妃娘娘套路了,傻里傻气的发了请帖出去。
“你看,岳父都说你了。”太子殿下拿着信,很是无奈。
太子妃很委屈,果然母亲有了小弟弟自己再也不是最重要的了!不,以后的小弟弟也不重要,在父亲心里,母亲才是最重要的!
“臣妾错了。”
太子很是温柔的揽过妻子:“不是你的错,不过是岳父爱妻心切罢了,这一点,本宫要向岳父好好学学。”
太子妃脸一红,点点头。自大婚后,太子并没有忙着去迎娶侧妃巩固势力,反而对自己好的过分,哪怕皇后娘娘几次明里暗里说了,太子只一句先要嫡子就挡了回去,可太子妃心里明白,太子,并不是因为这个。不然为何成婚几个月了,都不催着自己。
楚溶月头一次进宫,又是卧床三个月,性子难免有些跳脱,见了什么都想去碰碰,若不是自己克制的好,怕就要丢人了。
到了东宫,看着首座上的宫装女子,楚溶月盈盈下拜:“参见太子妃。”
严谨的礼数让人挑不出错,可暗地里楚溶月却悄悄向太子妃眨了眨眼。
太子妃失笑,屏退了宫人,急不可待的把人拉过来:“你啊,难怪阿言说你越发调皮了。从前多稳重的人,怎么长了一岁反而幼稚了不少?”
楚溶月握着她的手,笑嘻嘻的:“这么长时间不见,韵姐姐怎么变罗嗦了?”
“好你个小丫头,还敢嫌弃我罗嗦。”太子妃佯怒,伸手去挠她痒痒。
楚溶月忙去躲,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赶着来的德妃见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咳咳”德妃娘娘咳嗽了一声。提醒自己的存在。
楚溶月瞬间恢复正常,拘谨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见过娘娘。”
太子妃也觉得有些丢脸,扶了扶歪了的发钗,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德妃娘娘笑了笑:“臣妾与楚小姐许久未见,一时忘了规矩,倒是在娘娘面前失礼了。”
“不碍事。倒是本宫贸然来,打扰你们了。”德妃娘娘上前几步,拉住了正主,见她低着头不敢说话,柔声道:“这便是楚小姐吧,抬起头来我瞧瞧。”
楚溶月心里正忐忑着在贵人面前失了礼,听了这话,有些不安的抬了头,脸上未散去的红晕添了几分羞涩,眉眼中隐隐有水光,恩,是刚刚笑得。
德妃娘娘欲说出口的话停在了嘴边,半张着嘴,到底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