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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礼上,众人皆是喜气洋洋的,谁也不敢在这当头给皇上心里添不痛快,嘴里心中都是说着好话,直把这刚出生的皇孙夸的没边。
魏予安看着楚溶月高兴的样子,悄悄说“看着他们高兴吗?”
楚溶月点点头,她是真的替太子妃高兴以及喜欢那两个小孩。
魏予安坏笑:“不如你也生一对,日日看着他们岂不更好?”
大庭广众之下,这个人,还有没有半点正经的,楚溶月红了脸:“谁要生啊,要生自己去。”
娇俏的话并没有惹人生气,反而越发让魏予安觉得她可爱,忍不住逗她:“本王可生不出来,要知道在床上……”
楚溶月彻底红透了一张俏脸,可众人瞧着,又不能打他又不能骂他,气的没法的楚溶月自桌子下伸了手,狠狠掐了过去,留的老长的指甲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魏予安的脸一下子就青了。
太后正抱着曾孙,偶然看见了,慎王两口子凑在一起不知说了什么,样子却很是亲密,愣了愣,什么也没说,扭过头去了。
满月礼过后,朱贵妃再次召见永威侯夫人,不过这次多了侯府二房的宁氏,也就是赵悦的生母。
“上次是本宫疏忽了,一时见了赵小姐欣喜,竟忘了问问夫人的意见,夫人,可别怪本宫。”
朱贵妃话虽是对着宁氏说的,眼神却不住的往永威侯夫人身上游走,毕竟这才是大头。
宁氏向来是个老实的,从不爱和人争风头,可事到了自己女儿身上,长嫂又为自己分析了利弊,自己纵使再懦弱,也得替女儿争上一争。
“娘娘言重了,悦儿能得娘娘赏识,本就是她的福气。”宁氏笑着接完话,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臣妾与夫君只得这一宝贝女儿,自幼被娇宠惯了,怕是当不得娘娘的儿媳。”
朱贵妃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斜倚着身子懒洋洋的靠在塌边:“怎么?你们是不乐意还是觉得我儿配不上侯府的千金!”
骤然变脸的贵妃着实吓人,永威侯夫人心思一转,笑着站了出来:“娘娘这话可是折煞臣妾了,且不说君臣之分,就是殿下那般优秀的男子也不是寻常人家轻易配的了的。我们只怕悦儿配不上王爷才是。”
听了这话,朱贵妃脸色稍缓:“既是本宫寻得你们,便说明本宫对赵小姐是极为满意的。这点你们无需操心。”
“只是悦儿自小瞧着我与她父亲的模样,怕是受不了三妻四妾,今后若是做出什么事才是不好,臣妾恳请娘娘三思而后行!”宁氏到底是心思不够通透,这理由竟是随口就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朱贵妃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好一个宁氏,本宫从前只听闻侯府二房老爷是个惧妻的人,本只以为是个笑话,谁知竟是真的。”
永威侯夫人尴尬的笑了笑:“臣妾替弟妹给娘娘赔罪,弟妹甚少出门,是以不太懂的规矩,还请娘娘莫怪。不过我那侄女倒是却有这想法。”
朱贵妃笑的累了,让宫人换了杯茶,斜看了她一眼:“夫人,宁氏不懂事,你也不懂?这世间哪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戏文里唱着,哄傻子罢了,纵本宫宠冠六宫,不也有一大堆姐妹作伴。怎么?你侯府姑娘竟是格外金贵?”
宁氏被朱贵妃一顿讽刺下来,有心想说上几句,却被长嫂拦住了。
“是,娘娘既然说到了这里,臣妾也不敢再瞒着了。”永威侯夫人当即拉着弟妹跪了下来:“臣妾有罪,不知二叔早为侄女定下了婚事,上回未能早早告诉娘娘,还请娘娘宽宏大量!”
这个话一出来,朱贵妃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哦?倒不知是哪家公子?说出来让本宫听听,也好,让本宫帮着选选?”
永威侯夫人不去抬头看她,手中已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回娘娘,那家并非是京中人士,因着二叔不肯多言,臣妾只知是早年二叔的恩人,是以定了亲事。其余的,大约要等二叔面圣后才知。”
这话多多少少含了几分威胁,永威侯二房既已去面圣,此事便做不得假,这朱贵妃在霸道,还能强娶不成?不过,好好的事被人三番五次推据,只差把嫌弃二字写在脸上,朱贵妃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哼,原来竟是本宫未打听清楚,差点抢了他人之妻。罢!既你们家本宫高攀不起,便退下吧。”
永威侯夫人也不多解释,横竖已经将贵妃得罪了个干净,再过多解释也没用了,不过今后难免日子会有几分难过。
这边正妃被人劫了胡,朱贵妃一时也不敢提哈琳公主的事,万一皇上兴起,直接赐给盛儿做了正妃自己才是要气死了,可,到哪里再寻摸一个合适的女子呢?
永威侯府既然拒绝了朱贵妃,又面见了圣上,这赵悦的亲事便定下来了,二房的人不好耽误,选了良辰吉日,派着一队人只说是送亲,浩浩荡荡的从京中出发了。至于这侯府亲家是谁?竟无人得知。
得知了这事,魏予安兴奋的嘴都合不上了,楚溶月默默给他递了帕子:“你干的?”
魏予安摇头:“本王是想收拾他,不过还没来得及动手,怎么?想看他出丑?”
楚溶月点点头,直言不讳:“看着他有点恶心。”
魏予安还是头一次听见她对一个人如此直白的看法,当即道:“不用着急,好戏得慢慢来,现在看他不顺眼的可不只咱们。”
这话倒是不错,从魏王欺负楚溶月一下子得罪了几家后,他的形象就一直没起来过,况他虎视眈眈的觊觎太子之位,也就得罪了皇后一脉,连带着恂郡王和忠勇侯府,顺便把定国公府又得罪了一遍。太子,看着温善,可背地想了多少法子对付这个三弟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魏予安,以前对太子还有几分敌意,不过从知道母妃和皇后交好,太子无意对付他后,也就和解了,至于皇位,胸无大志的慎王表示,美人在手,皇位何物?
朱贵妃这边正着急给儿子选正妃,默默盯上了元阁老府的女儿,也就是元若依的堂妹,这位元小姐,深受元阁老疼爱,且父亲又是两江总督,手握重权,也难怪朱贵妃喜欢。
选定了人,朱贵妃正打算找个时间宣元夫人进宫一叙,可偏偏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来,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魏王这日还在美人堆里做着美梦,幻想着哈琳公主的模样,突然听闻父皇下旨,将哈琳公主赐给皇四子为正妃,并册其为平王,择日出宫建府,待草原巴勒王子进京后,再办大婚。
此旨一出,朝野震惊,谁也没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四皇子,不,此刻该是平王殿下,竟愿意娶他族公主为正妃,这平王,莫不是已经认命了?
太子看着这个闷葫芦一样的四弟,也很是头疼:“你与小五交好,本宫自会拿你当兄弟,你何必?”
何必拿自己做筹码,娶了那哈琳公主来投诚,这不,胡闹吗?
平王温润一笑,格外让人安心:“臣弟娶了那哈琳公主,总比三哥娶强吧,太子殿下难道放心那些草原部落落在三哥手里?”
太子笑了笑:“本宫自有法子,只是没有你的干净利落。只是,娶了她,你也不怕日后留下祸害?”
草原部落向来不稳定,万一日后造反,头一个受到连累就是这个四弟。谁教他有一个草原公主的妻子呢?
到时,杀妻,难免落个狠毒无情的下场,不杀,便是叛国背家!两相为难,怎么做都不对,一个处理不好,还会招致父皇猜忌,到时这个弟弟,才是真正危险。倒不如现在,好好做一个闲散皇子,虽无权无势,倒也没人惦记着,想着害他来的自在。
平王摇摇头:“不怕,臣弟自有法子!”
一道旨意一桩亲事,将朱贵妃打击的明明白白,忙活了这么久,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哪个都没捞到,朱贵妃气倒在床上,觉得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魏王,同样气氛,看着漠不关心的哈琳公主,指责道:“你为何要嫁给他!”
哈琳公主无聊的甩着鞭子:“不为何,本公主乐意!”
“不过让你等本王一段时间,你便迫不及待的另寻他人了?本王对你不好吗?”
“哼!”哈琳公主冷笑:“若是好,为何不娶我做正妃,哄着我说回去当侧妃,对我好?怎么?本公主吃饱了没事干去做你的小妾?”
而反观平王,虽母家不显,也没个得力的娘亲,可人家开口就是正妃之位,又老实本分,最好掌控不过。有了如此优秀的人选,哈琳公主又何必与魏王继续演戏呢?
“原是为这事生气。”魏王走过去,好声好气的哄她:“本王不说了吗,那只是暂时的,待日后本王继承大统,你便是唯一的皇后。”
鬼才信,哈琳公主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回道:“那便等王爷登基后再来迎娶我为皇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