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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无辜的神情，"程夫人，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真的只是——"
"夏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个低沉愤怒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倾然的话。
夏暖转身，看到程熠站在玄关处，脸色阴沉地看着她，夏暖心里一颤，很快又打起精神。
程熠大步上前，一把将倾然护在身后。他西装袖口沾着雨水，发梢还带着一点湿意，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程先生"倾然怯生生地拽住他的衣角，睫毛上挂着欲坠不坠的泪珠，"程夫人好像误会了什么"
“没事的，然然，不要怕……”程熠语气轻柔，拍了拍她的背，眼神温柔又复杂。
夏暖看着丈夫条件反射的保护姿态，满眼嫉恨。
相恋多年，他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她自以为的爱是多么可笑啊……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夏暖挺直了背脊，努力控制着声音不要发抖，"我的丈夫，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年轻女孩的公寓里？还笑得那么开心？"她指向茶几上的相框。
程熠的眉头紧锁，大步走进客厅。他看都没看那张照片一眼，直接抓住夏暖的手腕。"我们出去说。"
"不，我要在这里说清楚！"夏暖挣脱他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程熠，你知道重婚罪要判几年吗？还是你觉得程家的权势能让你为所欲为？"
程熠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看了倾然一眼，阴沉地望着夏暖，"你疯了吗？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夏暖指向倾然，"那她是谁？为什么你们会有那样的照片？为什么你从没跟我提起过她？"
倾然站在一旁，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眼睛微微发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程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程夫人会这么生气"
"不关你的事。"程熠打断她，再次抓住夏暖的手，这次力道大得让她感到疼痛，"跟我走，现在。"
夏暖穿着高跟鞋，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在地，被程熠强硬地拉着往外走。
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倾然，女孩脸上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几不可察的微笑，眼中闪着胜利的光芒。
电梯门一关上，夏暖就甩开了程熠的手。"解释！"她咬着牙说。
程熠按下地下停车场的按钮，下颌线条紧绷，"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夏暖的声音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回荡，"我亲眼看到照片了！你从来没那样对我笑过，程熠！从来没有！"
"你跟踪我？"程熠突然转头，黑眸中燃烧着怒火。
"我没有！"夏暖愣愣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倒打一耙，她下意识否认，一阵委屈涌上心头，"是…明明是你这段时间对我冷漠……"
"是你不信任我吧！"程熠冷笑一声，“夏暖我警告你，不准再出现在苏倾然面前，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程熠说到后面停顿了一下，声音轻了些，这在夏暖眼中便是心虚，是撒谎。
“你还在骗我！”夏暖吼道，她不敢相信，事到如今，程熠还一副“我没有错”的样子。
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门一开，程熠就大步走了出去，夏暖不得不小跑跟上。
"信任？你跟我讲信任？！"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信任是相互的，程熠！你瞒着我和别的女人见面，还拍那种照片，现在反倒怪我不信任你？"
“你值得我相信吗？！”夏暖见程熠依旧冷漠地往前走，激动道，声音尖利。
但程熠没有理她，打开车门，扬长而去，留夏暖一人在那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