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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认不得弟弟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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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说,王氏也躺不下去了。

其实她早就醒了,这可都乱成一锅粥了,她能怎么办!

“映月啊,你看这事闹得,如安这是刚回家,没认出宴青来,这才……”她讪笑着起身,搜肠刮肚终于想到了用词,“这才有了误会。”

江映月勾了勾唇,扬了下眉,“倒也算不上误会,当初不就是您亲自……”

“哎呦!别说了!”一句话,像是耳光打在脸上,听得王氏心惊肉跳,她急忙扑到江映月身边不准她再说下去,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地上横躺的谢如安,见他毫无动静,这才坐回椅子上。

原先她也是听了他的死讯,又听柳书说江氏都没圆过房,怕她改嫁才想出送到谢宴青床上的昏招,想把她永远留在侯府。

可如今他死而复生,活着回来了,但听刚刚的动静,还是在乎江氏的,若让他知道,是她这个母亲把江氏送了出去,还不恨透了她?

想到这,她老脸堆满了笑,腆着脸道,“当初的事是娘的错,但娘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一个妇道人家,要是能找个依靠也能松口气啊。”

“这么说是我不识抬举了,”江映月目不斜视,不偏不倚,“那就麻烦母亲务必这把这来龙去脉详实告知了。”

江映月清楚得很,依着王氏的反应,是万万不可能将自己做得腌臜事说出口的。

果然,话音一落,就见王氏扯着江映月的衣袖,又急又慌,“话也不能这么说,当时不是迫不得已吗?现在如安也回来了,你和宴青也还没行礼,不如就让这一切回到原本位置,你看如何?”

“回到原本位置?”江映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直接把王氏的手挥开了,眸光锐利,“怎么回?我继续任劳任怨,让谢如安带个平妻回来羞辱我么?”

她脊背挺得笔直,字字珠玑,“这几天我也想好了,就算母亲不说,我也是要说得,凭什么他谢如安能做得,我就做不得?”

“嘶……”昏死过去的谢如安似有所感应,皱了皱眉,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王氏瞪圆了眼睛,一颗心几乎要蹦出嗓子眼了。

江映月平时对她和和气气的,她都快忘了她掌家八年,商界浮沉,鲜少有人敢和她对视,更不用说此刻气场全开,就够让她胆战心惊了,现在谢如安还有醒来的架势。

她咽了咽唾沫,只能讨好地商量,“你是介意李姑娘?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说一切照旧,我决计不会让做这个平妻的!往后你就是正房唯一的夫人,还有掌家权,也全还给你!你看如何?”

即便是没有这一出,这掌家权王氏也是打算交还给江映月的。

她怎么会信了那来路不明的乡野丫头,竟敢恬不知耻说自己会执掌中馈!这些日子府里乌烟瘴气的也就算了,她病了也不给请个好大夫,可害苦了她!

本想趁机卸了江映月的权,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眼下还得求着还给她。

王氏肠子都要悔青了!

江映月睨了一眼,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玉葱般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按理说母亲说的,我应当同意,但谁人不知道李姑娘新官上任三把火,又是清理门户,又要开源节流,如今这侯府上下,哪还有当初的影子?”

胡说八道!

那野丫头是异想天开了些,但才接手几天时间,这侯府怎就没当初的影子了?这江映月分明是寻了个借口逼她割肉!

王氏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偏偏被江映月拿捏着七寸,发作不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好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掏出库房钥匙,挤出声音,“娘知道你的难处,我这有些体己钱,你看看收拾这些烂摊子够不够?不够我再想想办法……至于这往后,你只管和如安好好过日子,至于那姓李的,就按你当初说的,一碗红花汤,赶出府去!”

她手都在抖,一想到这么多年积蓄一下子全归了江映月,她就肉疼!

可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安慰自己,只要她江映月一天还是谢家儿媳妇,那就得老老实实孝敬她,这些东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江映月才不管这些,硬生生从她手里拽走了钥匙,淡淡道,“稚子无辜,不必为难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谢如安没回来时,王氏也有些小心思,她没计较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现在王氏竟然算计她,那她当然也不会再对她客气。

休夫一事是迟早的,只是这些年她费了好些功夫才将侯府的商号扭亏为盈,说不要就不要,那不是白白便宜了谢如安母子?

走之前,谢家母子欠她的,她都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至于李紫鸢肚子里的孩子,和她有何关系?

休夫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她还犯不上为了谢如安这个渣宰欠上一条人命。

这一局,她大获全胜,唯一有些犹豫的……

想起谢宴青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江映月狠狠捏紧了掌心,如今他年纪轻轻,权势显赫,以后一定能找个和他心意的姑娘,而不是和她拉扯不清。

只是一想到这些,她突然心里堵得慌,像是要把养了多年的孩子送人一样。

江映月呼出一口气,不准自己再往下想下去,对着王氏福了福身就出门了。

反倒是王氏有些摸不着头脑,前些日子不是还要堕了李紫鸢的孩子吗?怎得这会又大度上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留下的也是这侯府的嫡长孙,是自己儿子的血脉!

王氏眉眼含笑,只当江映月终于懂事了一次。

现在万事俱备,就等着儿子醒过来了!

……

过了晌午,谢如安才悠悠转醒。

入眼的是流苏对着他恭敬道,“大公子,老夫人和夫人都在中厅堂等您。”

“她还敢留下!”谢如安火冒三丈,顾不得脖颈处火辣辣的疼,就往厅堂的方向跑了,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

到地方一看,王氏坐在主位之上,江映月位于侧位,再一看,旁边一男子正慢条斯理地为她倒茶,不是那奸夫又是谁!

这两人把他当死得么?

谢如安正欲发作,王氏先他一步起身,嗔怪道,“八年未归,如今连弟弟也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