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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樟挠挠头问:“谁要走啊?”
“你、老太爷和老太太。”
夏樟急道:“他们走就让他们走,我可不走啊!我跟你才是一伙的。”
“我娘已经跟夏松和离了,我们二房也分家单过了。你以什么身份留下来呢?”
“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你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跟着你能有好日子过。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夏温娄看着急眼的夏樟,有些好笑的问:“你这段时间日子过得难道不好吗?”
夏樟这段时间有银子花,还没人管,过得那是相当滋润,所以他不能违心的说不好。
“是还不错。但你要让我离开,我哪还会有好日子?”
夏温娄含笑道:“三叔,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夏樟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既然都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那你过什么日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回夏樟听明白了,夏温娄这是用完就扔。被人这么耍,夏樟哪里肯干。他叫嚣道:“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到头来你想甩了我,没门!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让我留下来,我就把你干的那些事儿告诉你爹。哼!”
夏温娄觉得此刻的夏樟真是蠢得可爱。那就逗逗他,给自己添个乐子吧!
“我爹早就死了,你们连个坟头都没给他起,你就是烧纸告诉他,他能收得到吗?”
夏樟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夏温娄说的爹是夏柏。他以为夏温娄没明白他说的是谁,就解释道:“我说的是我大哥夏松,不是夏柏。”
夏温娄做恍然大悟状:“哦,你说的是大伯啊!”
“没错,怕了吧!”
“我为什么要怕呀?你们跟他合谋杀我的证据还在我这儿呢,咱们到底该是谁怕谁啊?你帮我做的那些事,既可以说是帮我,也可以说是帮他。他最终的目的就是甩掉我们母子三人。我们正好也不想要他了,现在大家都得偿所愿,不是皆大欢喜吗?”
夏樟用他那简单的脑回路想了好久,最终得出结论,他要挟不到夏温娄。可事已至此,他都背叛了大哥,如果不能留下来,还不得被轰出家门流落街头啊!
该服软时绝不会硬气,夏樟把软骨头表现的淋漓尽致:“温娄,好侄子,你就当多养个吃闲饭的,我吃的不多,你就留下我吧。”
“呵,那你这口吃的还挺贵的。听说你吃鸡只吃汤中素菜,或笋尖或菌菇。剩下的鸡肉都赏给下人。你这可是张富贵嘴,我这儿是低门小户,养不起啊!”
要说夏樟的命还真不错,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他出生后,家里在夏柏的苦心经营下,已是不愁吃穿。夏柏没了后,夏松很快就搭上了卢氏,一家人更是鸡犬升天,到县城跟着卢氏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足日子。在生活作风上,他是夏家所有人中最像富家少爷的那个。
他后来选择帮夏温娄,也是因为他认同夏温娄的分析。像卢氏这种人傻钱多的好大嫂,打着灯笼都难找。现在卢氏不但自己和离了,连两个儿子都跟夏松没关系了,那卢氏的钱跟夏松就更没关系了。他再跟着夏松能有什么好日子过。那什么赵同知家里要是有钱,也就不会惦记卢氏的嫁妆了。
夏樟这会儿倒是想的透彻,可惜夏温娄却说不要他了。为了能留下,他扑通一声给夏温娄跪下了。
“好侄子,你就可怜可怜叔叔吧!叔不挑,你吃什么,三叔就跟着你吃什么。”
晚辈给长辈下跪放在古代是大忌,看着越来越离谱的夏樟,夏温娄瞬间失了逗他的兴致。
“现在走,我拿五两银子给你们当盘缠。再敢多废话一个字,不光一文钱都没有,我还会让人把你们扔大街上去。到时看夏松这个举人老爷会不会觉得面上有光?”
道理虽然讲不明白,但威胁显然很奏效。夏老太爷刚听说小儿子竟然和夏温娄联手坑大儿子,真是恨不得打断他的腿。可现在就算再恨小儿子里外不分,也不可能把他丢下。他上前把夏樟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拽起来,冲夏老太太喊道:“我们走!”
夏温娄亲自送他们到了宅门口,要离开的那个下人看到夏老太爷他们出来,迅速围了上来。夏老太爷不耐道:“全都滚一边儿去。”
那婆子问:“老太爷可是要去找老爷,带我们一块儿去吧。”
被芹菜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夏老太太都这时候了,还不忘算计,道:“你们想跟去也不是不行。不过为了显示你们的诚心,一路上车马食宿的花销你们自理。”
闻言,那几人当众傻脸。哪有跟着去伺候主子还要自己掏钱的,他们图什么呀?几人将目光移向夏温娄,夏温娄更不会惯着他们。
“我这儿不留吃里扒外的东西。”
好嘛,后路彻底堵死,真是芝麻西瓜一起丢。
夏温娄没有再理会那几人,而是问夏老太爷:“祖父可想好去哪儿了?”
夏老太爷垂眸道:“我们去找你大伯。”
夏温娄不置可否的笑笑,从袖袋中摸出五两碎银子递给夏老太爷。突然拔高声音道:“祖父仔细把银子收好了,到了陈州府,好好跟大伯、大伯母过日子。不必惦记我们兄弟和我娘。我们都已经分家了,大家以后也不在一处,再见面就难了。二老可要好好保重。不过大伯那么孝顺,又刚中了举人,二老过去且等着享福呢!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门口人来人往,有人听到这边大声讲话,便竖起了耳朵,爱看热闹的甚至还驻足循声看来。夏温娄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任谁也说不出个不字。但夏老太爷听出来了,这是说以后两边最好别再联系的意思。
可夏老太爷却无法反驳,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一直斜眼瞪夏温娄的夏老太太和垂头丧气的夏樟,上了夏温娄让人事先准备好的马车,黯然神伤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