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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尴尬地要瞥开目光，余光里那个长头发的人被对面的人猛地一推，抵在门前，留着寸头的年轻男人靠近，声线不稳，压抑着怒气：“我就要管。”
方南天一愣，以为他们要打架，却在下一秒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是两个男人。
他愣住。
方南天抬头诧异地看过去，紧接着，还没回过神，就看见刚才那位似乎想要家暴的寸头男人掐住长发男人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从开始的反抗和低声咒骂，到反手勾住寸头男人的脖子，长发男人口鼻间也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似乎还能听到若有似无的水渍响声。
方南天看得耳尖泛红，脸颊微烫，心脏也不镇定地加速跳动。
他第一次看见男人和男人接吻，如此真实的、近在迟尺的。
自然又充满情/欲，令人光是看一眼，就感到羞耻、连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从心脏处蔓延开来。
方南天局促地移开目光。
被抵在门前的男人有一头栗色的微卷短发，寸头男人吻他时，指尖插入他浅色发丝间揉弄。
那一阵暧昧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方南天拿出手机想问秦端明还要多久回来，又想要不要先把门关上。
他刚把信息发出去，就听见一阵用力地敲门声。
方南天抬起头，长发男人出现在门口，身旁站着那个寸头男人。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方南天。
男人混血似的精致面孔，面色微红，沾满情欲的唇更是红润。
“你是谁？在这干嘛？”男人倚靠在门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拷问般的语气。
旁边的寸头男人看了方南天一眼，又低头看向他，眼神深沉。
方南天突然就想起一种名叫罗威纳的大型护主犬。
正要开口回答，秦端明拿着一瓶酒出现在门口，他沉着脸，皱眉看着柳澈，“你在干什么？”柳澈看着突然出现的秦端明，先是一愣，而后目光扫过方南天的脸，眼神最后停留在秦端明身上，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诧异道：“你弟？”
秦端明目光陡然沉下来，他冷声道：“你在乱说什么？”停顿后，又道：“他是我学生。”
柳澈闻言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大声笑起来，最后笑得身子倚在那头护主犬身上，寸头男人眼神有一瞬间的放松和柔和，害怕他摔倒似的，手极快地搂上柳澈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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