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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很想努力……”司蓉一开口,又泪流满面:“其实……我不想当一条拴住你的绳索,我不是天生的公主,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子……过平常的日子……”
陈济嘴角微扬,轻声笑问:“你知道什么是平常的日子吗?”
司蓉稍微抬头了一点,她好像不太明白陈济怎么会这么问。
“用你最真实的一面来过日子,那就是最平常的。它不在于你的身份,而在于你的态度,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开心就笑,难过就哭……那样,你还会觉得累吗?委屈吗?”
这几句话,让司蓉好感动,因为这段日子,她每天都在伪装,她害怕被陈济发现她的伪装,那样她便辜负了司元的教导。
然而,对于陈济这种老江湖而言,看穿这点小心思实在易如反掌。
陈济紧握司蓉的手,深情款款:“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自幼丧母,半生孤苦,爱而不得。我希望我们坦诚相待,因为我们已经是夫妻,因为桃叶并不爱我,也因为马达并不爱你。
既如此,我们就把心思转移到彼此身上,不好吗?难道只有得不到的就是最好?难道已经拥有的就不值得珍惜?
如果我可以读懂你的心事,如果我可以接受你真正的喜怒哀乐,如果我愿意配合你为父亲尽孝……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如马达吗?”
“不是的……不是的……”司蓉又一次哭了,她没有想到,陈济会讲出这样一番话,每一句都戳中她的心窝。
她靠在陈济胸前,嚎啕大哭起来,不由自主又飙起了从前的大嗓门,哭得稀里哗啦,只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心里的滋味。
陈济也没再说话,趁热打铁,就将司蓉拽到床上,按在身下,猛烈地亲吻起来。
这一次,他发现,司蓉也会有一点主动了,虽然还在哽咽之中,但他知道,她此刻内心是快乐的。
此后每天,陈济但凡闲暇,都会用来陪司蓉,他还时常带着司蓉去游览京城内外的名胜风光,制造各种浪漫和惊喜。
司蓉来京时间不久,对这一切都感到新鲜有趣,她又是个少不经事的姑娘,很容易便得到了满足,也就不会再去羡慕别的任何人了,只用心地经营着属于他们夫妻两个人的小日子。
与此同时,陈亮受陈济密令,一匹快马悄悄离京,奔赴永昌,去调查白夫人等留驻在永昌的那些人。
早在司蓉出阁之前,司元已在陪嫁的侍女侍从之中安插了几个眼线,因此对于谯郡公府每天发生的大事小事,几乎是无一不晓的。
这日司元正与韩夫人下棋,又有线人传来消息,不过是说陈济又带着司蓉去了何处游玩、两人相处越发亲密等事。
韩夫人便向司元道喜:“恭喜官家,没想到陈济这么快就被公主收服了,真是可喜可贺。”
司元眼帘上挑,冷冷一笑:“朕怎么觉得,是蓉儿被陈济收服了呢?”
“不会吧?”韩夫人拿起棋子,手抵下颚,面带疑惑:“他府上哪一处没有咱们的人?若是假恩爱,岂能看不出一点端倪?”
“要是那么好看出端倪,陈济就不是陈济了。”司元望着棋盘,落下一子,连吃了韩夫人几子。
韩夫人见了,很不服气,随手抓了一把棋子,全都撂在棋盘上:“不玩了!你趁我分神的时候下套,这不公平!”
司元看了韩夫人一眼,盈盈一笑:“输都输不起,小气。”
韩夫人嘟着嘴,翻了个白眼。
司元又看一眼棋盘上乱七八糟的棋子,目光扫过每个格子,眉头微皱,陷入深思。
韩夫人猜测着司元的心思,轻声建议道:“要不……提醒一下公主?”
“无事无非的,提醒什么?她正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这时候跟她说三道四,她反而会认为是我们打搅了她得来不易的幸福。”
“那怎么办?”
“陈济可是读兵书长大的,久经沙场,阴谋诡计多得是。蓉儿才多大?玩心思……她怎么可能是陈济的对手?”司元仍望着棋盘,略略发笑。
韩夫人撇撇嘴,闷闷地问:“知道这样,那你还把女儿嫁给他?”
司元无奈笑笑,摇了摇头:“世间从来没有万全之策,最好的打算已然失败,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韩夫人没得好说,慢慢将棋盘上的棋子分类收了起来。
司元又吩咐:“蓉儿的事,你不需操心,眼下把太子的婚事办好要紧。”
韩夫人领命。
上次司元假装昏厥之时,韩夫人已以选新人充裕后宫为名,将孝宗所遗妃嫔都迁居到孟太后的安寿殿,随后又称筹备太子婚事耗资所需甚多,向各宫“借”了大量金银珠宝。
因为这些举动都是被孟太后默许的,孝宗遗妃们虽有些不满,也无处倾诉。
太子大婚本就是举国盛事,巧合的是,司天台以司修和王玉的生辰八字所推算出的婚期,正好在司元的寿辰。
这是司元即位后的第一个寿辰,意义非常,因此但凡与此事稍有些瓜葛的府衙都铆足了力气,尽心尽力筹办官家寿宴与太子大婚。
太乐署自然也不例外,太乐令吩咐桃叶,此番献艺一定要别出心裁,博得官家欢心。
关于演出,桃叶是早已有主意了,也已经排练多日,只是沈慧这个不速之客的加入,总让她很不安心。
在答应沈慧的求助之后,桃叶才回忆起来,在司蓉和陈济成婚那天,宫中观礼的官员、官眷很多,但好像是没有沈慧的,也没有太傅沈濛。
如果连司蓉的婚礼都缺席,沈慧又何必到司修的婚礼上献舞呢?
桃叶实在是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她的担心就越多,她觉得,她需要了解更多关于沈家的事、太子大婚的细节,或许能弄清楚这里的猫腻。
她不想因为个人原因给整个太乐署带来麻烦。
当她思索起要怎么打探消息的时候,她想到了陈济。然而,现在她和陈济见面似乎是不合适的。
可是除了陈济,她好像再想不出其他能帮到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