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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论说话的艺术，这在后宅里头打转的女人们，哪个也不是善茬子。
如意低垂下脸，掩去眼中的嘲讽之色。
李娇娇十分上道的点头直笑。
“哦，原来是二郡主的一片孝心啊？
也是冯姨娘你会教孩子，四五岁大小个人儿，吃口好吃的都不忘记惦记着亲爹，长大之后指定更加孝顺。
冯姨娘，以后你可有福气了呢。”
如果不是对方语气中掺入了很多的热情，冯姨娘都怀疑李氏这是不是故意在嘲讽自己。
她眼底的笑意，敛去了一些。
“李姨娘这话说的左了，我算个什么排面上的人，哪儿配得上日后有福气？”
不是，这姐们怎么唠着唠着还唠翻脸了呢？天地良心啊，她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晋王府里现在还活着的这六个小孩子，真的就是二郡主慧姐儿最招人喜欢了。长得乖巧好看，性子也乖巧软糯，而且是个格外有礼貌的小奶包子。
以前在玉华庭请安的时候，曾经撞见过两回府里的那三个庶出郡主。
那个被撵去庄子上的张夫人所出的大郡主淑姐儿，明显是个不大聪明又尖酸刻薄的熊孩子。每次看见自己时，眼珠子恨不能顶在脑袋上。
柳染眉生的三郡主敏姐儿才两岁，目前也看不出来个好歹。但是单凭柳染眉她自己的那个性子，很难相信她会教导出什么特招人喜欢的小孩子。
真是的，好好的寒暄居然让人家以为自己在说反话，这让李娇娇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的是实话。前两天我在玉华庭蹭饭，还听见王妃夸二郡主孝顺呢。
说是那么小小个人儿，针线估计才刚能捏的稳当。意然还知道给父王母妃都绣了点小物件表孝心，着实是个好孩子。
这可都是王妃夸赞的，不是我说的。”
“真的啊？王妃她真夸慧姐儿了？”
“嗯，真夸了。”
冯姨娘的眼睛咻一下亮了，里面盛满了一些为人母的骄傲疼爱之色。
“对，慧姐儿她虽然身体有些弱，但是对女红一道上极有天赋。这一点大概是像我…”
话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妥，猛一下住了口。习惯性的谨慎打量了一下对面这人，确定没有在李氏的眼中看见那抹熟悉的嘲讽，她才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下。
“李妹妹，方才都是我话多失礼了。你，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习惯性的摆出卑微之色赔不是，李娇娇赶紧把她的话给拖起来。
“瞧你这说哪儿去了？咱不就是随口闲聊几句吗，至于就这么较真儿了吗？
瞧你这脸上小心翼翼的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我，是哪个山头上刚下来的黑山老妖呢？
冯姨娘你快别害怕我了，当心把人美胆小的如意姑娘给吓个花容失色，到时候咱俩可赔不起！”
“噗嗤～”
冯姨娘被逗的忍俊不禁，如意一脸幽怨的大胆抬起脑袋，嗔怪的瞥了这人一眼。
“李姨娘，您与冯姨娘玩笑说归说闹归闹，好生聊着便是了，这又搭扯上奴婢做甚？”
“哎呀，这不是看我们如意姑娘被晾在一边有点不得劲儿吗？我这人热心肠，就想拉着你过来一起絮叨絮叨。”
李娇娇笑得一脸明媚欢快。
在不发疯的时候，这人明显挺正常的。
冯姨娘和如意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悄悄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