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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这破世界也没啥值得留恋的,光棍一个贱命一条谁爱要谁自个儿来拿,劳资不装了!
所以说这人呢一旦无惧生死,那一般人还真一时半会儿的拿她没办法。死路有时候走着走着,指不定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谁知道呢?
李姨娘离去的脚步格外潇洒,晋王妃看着院门外的方向,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四婢安静的走进来。
问兰想上前去帮主子添盏茶水,却被心思通透的问竹轻轻拽住衣袖,冲着她隐晦的摇了摇头。问菊退后一步推了推问梅,掌事大丫鬟无奈的看了她们几个一眼,这才提裙脚步轻浅的走到王妃身边。
“主子,茶水有些凉了,奴婢帮您换一盏可好?”
被唤回心神来的晋王妃,眼神沉寂的低语了一句。
“无妨,凉了喝下去才能心静。”
说是这么说,却没有端盏饮茶。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纤细苍白却隐隐染着血色。
“你们说我现在这样子,像谁?”
没有人敢搭腔,因为知道主子想问的也不是她们这群婢子。
果然,王妃自说自话的低喃道。
“我像卢知瑶了,对不对?虚伪的善比真实的恶,更让人难以忍受。
可是我已经别无选择。
李惊鹊,怨就怨你生来身份卑微可欺吧。就算我不以你为棋,你也总逃不过旁人的手去。”
像是终于安抚好了自己那残存的良善,这才抬起头来询问身边的人。
“她弟弟们确实没有性命之忧吧?”
“没有,都是些皮肉伤。”
问梅想尽量让主子安心一些。
“他们手底下都有分寸的。”
“那就好。”
王妃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替自己辩解一般又自嘲了几句。
“若不是被孙妙柔给逼到了脸上来,我也不想走这一步棋。
李氏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总归在明面上她确实忠诚于我。
这一次,当真是我的不是。”
“您别这么想,都是孙侧妃心太大了的缘故。王爷那会儿知道她敢在外头承揽十一皇子生辰宴一事时,不也训斥了她吗?”
“训斥了她又如何?”
嘴角边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她有本事攀上母妃和十一弟,王爷能愿意为了我这一点区区的面子,便去违逆生母的颜面吗?
若是当真她一个侧妃出面替十一弟张罗了生辰宴,到时候来赴宴的人该怎么看我?我这个晋王妃,便只能沦为旁人口中的笑柄了。”
“奴婢们知道主子的为难之处。”
“怪就只怪孙侧妃心太大了,怨不得咱们玉华庭。”
“是啊,今儿落她这一场威风实在是极好的,您在王爷和宫里贤妃娘娘的面前也有理可说。”
“对啊主子,莫要想的太多了。”
四个大丫鬟都轻言细语的,你一句我一句宽着主子的心。
王妃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眼睛看向绿竹馆的方向,声音里有一丝无奈。
“道理你们都懂,但是恐怕李氏她一时不能释怀啊。
问兰,你一会儿把这张房契送到绿竹馆去。跟她说这是她该得的,银货两讫。”
“是。”
问兰蹲身领命。
屋外,无风。
大中午的,日头拼命蹲在天上发光发热,却依旧照不清楚隐在层层人情世故下的人心复杂。
李娇娇沉默的顶着烈日炎炎在前面走,小春桃一脸忧心忡忡的紧随其后。路上没有谁开口说话,就算偶尔遇到些下人也都赶紧行个礼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