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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们俩团圆可好?”
李明叙沉默了好几息,最终在父亲的殷殷目光下,方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知晓了,我定会办妥的。”
“好,你也去吧。
路上要当心。
行事莫要太过匆忙,左右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晌的功夫。”
“是,孩儿拜别父亲。”
高大挺拔的男人,虔诚的跪地叩首,与父亲辞别。
然后头也不回的跨门离去。
看着他那远去的身影,老李翻了翻脑子里关于过往的记忆,只能徒留下一地叹息。
“唉,这孩子啊,大概是永远也走不出来了。”
送走了小主子们,大管家刘忠就站在宣国公的身边,好言相劝。
“二爷莫要太过忧心,大公子早已经长大成人,他心中有章程着呢。”
“有章程是有章程,但是他心中也有怨有气有愤愤不平。
说一千道一万的,还是我哥当初那性子太不好了,死了媳妇儿怪在孩子身上作什么?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
也不怪孩子心里怨他,我要是今天不跟老大把话给说定了。你就看他能不能干出来,把他亲爹亲娘给分到两边埋了的事情。”
依大公子的性子,应该能干的出来。
大管家低头不说话,就听宣国公一个人说。
“唉,甭管当年的是是非非到底算谁对谁错,总归人死如灯灭。
便如了他的愿吧。
省的下辈子,两人再做一对劳燕分飞的苦命鸳鸯。”
不管二爷如何在背后絮叨早已经作古的大爷,李忠都非常聪明的垂手站在一边,绝对不搭腔。
主子的事情,错也好对也好,哪有随从说话的份?反正这多年了,二爷自己一个人就能说的挺好。
管家陪伴着老李坚守在宣国公府,天天准时准点给上门的晋王殿下,端出去一碗馊了吧唧的闭门羹。
再抽出点闲空来,跟一众削尖了脑袋想捡便宜的皇子王爷们,瞎特么掰扯点不存在的道理。
日子过的倒也还算充实。
而另一边潇洒出京的小李们,正带着一大群丫鬟随从厨子侍卫们,快乐的溜达在路上享受着风一样的自由。
从京城到梁州府,足足七百里地。
他们走的不算快,甚至一路上李明叙还抽空教会了弟弟妹妹们骑马。
身上有伤的李清风学的最快,两日的功夫便能挽缰御马骑的有模有样。李娇娇和李丰年都不咋滴,骑在马上歪七扭八不像个正经御马的,但是好歹也算多了门手艺不是?
“哥,你还记不记得前面那条河?”
李丰年坐在高头大马上,抬手指着前面那条宽阔的河流,语气之中充满了唏嘘。
“当初你带着我,硬是靠着两条腿走到了这里。
咱俩累倒在这条河边,我说我想跳下去吃鱼,然后跟鱼一起死在河里算了。你说我傻,有鱼肯定要抓出来卖钱,哪能吃了?
就是靠着在这条河里抓的鱼,从旁边村子里换到了三天的干粮,咱们这才能坚持着走到京城。
哥你还记不记得?”
弟弟带着笑意的讲述里,是他们两个孩子当年死里求生的过往。
李清风点头嗯了一声,不想让哥哥姐姐们听着那些过去的事儿堵心。他就轻夹马腹骑过去,笑着跟弟弟说。
“那咱们俩再到那河边摸一回鱼去,怎么样?也好给大哥和二姐打个牙祭。”
“好啊,我都好久没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