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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明怎么会出轨呢。”
方羽妈妈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和他结婚快二十年了，他什么样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他怎么可能会出轨呢！”
“我们相濡以沫过了快二十年，二十年啊！”她崩溃大喊。
方羽早就见怪不怪，熟练地把他妈妈抱进怀里，轻声安慰。
她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我们结婚的这二十年来，他没有哪一天他不回家，就算因公出差也会给我打视频报备。他从来没瞒过我什么事！”
“虽然没大富大贵，但是工资卡也放我这边，叫我想花就花，从来不心疼在我身上花钱。我怀小羽的时候，他就差贴身伺候我，在我生产时，他坚持要陪产，哪怕看到那么恶心的画面，也只是心疼我，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
“我月子里，他工作上的事能推就推，尽量挤出时间来陪我，晚上小羽两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醒过来的人不是我，是他，是方志明！他没有让我在半夜里为小羽的事醒过来一次！”
回想起方志明曾经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心痛到难以言喻，眼泪流得更凶。
像是要把自己哭瞎。
像是要把方志明哭活过来。
岁杪眼眶湿润，攥着衣摆，鼻头酸得厉害。
岁杪原本只是同情方羽妈妈丈夫去世的遭遇，可听到她对方志明对她的爱如数家珍时，才觉得她真的很可怜。
可怜到极点。
她口中那么好的丈夫，可私生子的年纪居然和方羽年纪差不多大，这听起来又有多讽刺。
说不定两个女人怀孕的时间都大差不差。
就方志明这种报备事无巨细的人都有时间出轨，那其他人呢？
岁杪不禁将目光转向身旁的男人。
——周臣政也会出轨吗？
察觉到女孩投来的目光，周臣政牵起了她的手，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杪杪，这时候我叫你相信我，是不是很没有说服力？”
“……”
岁杪没急着回答。
她偏开视线，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好四处乱瞟。
方羽动作轻柔地帮女人擦掉脸上的泪，语气平静到没边，“妈妈，周叔叔说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是不是意味着你们怀孕的时间也有重叠？”
方羽妈妈身形一僵。
她脸色渐渐涨红，音量骤然拔高，“他是你父亲，你亲生父亲，连你也不相信他吗！”
话落，她又迅速降低音量，反过来把方羽搂在怀里，“对不起，小羽，妈妈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妈妈只是觉得你这样会寒了爸爸的心。”
“他死了，不会知道的。”方羽皱了皱眉，被他妈抱得有些喘不过气。
“妈妈，去见见那个女人，也替我见见那位兄弟。”
方羽挣扎着从女人怀里退出来，看向周臣政，“周叔叔，拜托了，我妈妈很可怜，如果可以，希望您可以帮她争取到最大化的利益。”
“叔叔答应你。”
周臣政蹲下，伸出手曲起小拇指。
方羽疑惑地看向男人。
氛围忽然微妙了一下。
周臣政尴尬地清了清嗓音，“拉钩。”
“太幼稚了，叔叔，我相信你。”方羽一本正经地拒绝。
周臣政：“……”
他默默收回手，起身后，将手背在身后。
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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