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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瞳孔失焦，细看之下，小腹和大腿处依旧打着细细的颤……
神游天外，一瞬被他的嗓音扯回现实。
她别开脸，讷讷道：“我嫌恶心，不吃。”
裴长渊有的是法子治她。
“你不吃，你那侍女也不能吃了。”
翠禾！？
虞晚乔瞪着他，脖子红透了。
“你把翠禾怎么了！疯子！你我之间的事情，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她声嘶力竭朝他吼。
若非这屋子是裴长渊专门为她打造的，隔音效果很好，她的声音指不定便要被旁人听去了。
裴长渊的面色波澜不惊：“我没对她怎么样。乔乔，只要你保证，会乖乖的，她能过得好。”
他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来，把粥喝了吧。”
若她不喝，翠禾那丫头，也没饭吃。
虞晚乔的软肋，他倒是清楚……
裴长渊举着勺子的手定在半空，分外坚持和执着。
他微眯起双眸，耐心似乎临近极限。
虞晚乔终究是选择了妥协。
她慢慢喝下了一勺，不忘叮嘱：“你让人给翠禾送饭。”
裴长渊对她有防备之心，怕她之后又不喝了。
他道：“等你吃完，我再让青墨去送。”
虞晚乔也不管这粥的味道如何，一勺接着一勺往下吞咽，她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吃个干净。
他满意地点头：“乔乔觉得今天的粥好喝吗？”
“好喝。”
虞晚乔巴不得他赶紧让人去给翠禾送吃的。
她想也不想，没有丝毫迟疑。
裴长渊微微仰头，发出低沉笑声，眼底尽是病态的满足。
“这里面掺了坐胎药。”
“乔乔爱喝，那再好不过了，以后天天喝。”
坐胎药！！
虞晚乔脸色惨白，胃里一阵恶心翻涌，欲吐出来，一张口便被裴长渊伸手捂住了。
“宝贝，别吐啊，都是好东西。”
他幽幽补充：“你吃了，又不会死，何必要那么抗拒？”
不好好吃药调理身体。
她怎么可能怀上自己的孩子？
虞晚乔被他弄得有些窒息，她呼吸不畅，发白的脸又憋红了些……
怕她出事，他没敢捂她口鼻太久。
松开的刹那，伴随着她的怒骂：“畜生！”
“你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裴长渊似乎听她骂畜生听成了习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着点头：“你说什么都对，别生气。”
他口口声声是让她不要生气。
可对她做的桩桩件件，哪怕有一件事情能让她高兴？
囚禁着她，还拿她的侍女做威胁，要她喝下掺了坐胎药的粥……
等她吃下去，又要无情地揭露现实。
虞晚乔痛得每次呼吸都短促又无力，她眼尾一刻不停往外流淌泪水。
兴许只有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光，流干了……
她才哭不出。
“你让我给你生孩子，不如杀了我！”
她哭得极其崩溃，
手腕脚踝被铁链束缚着的地方，割破了些许往外渗血……
“我们的孩子？那该叫做孽种吧！！”
虞晚乔精神崩溃，不留余地地攻击裴长渊，她想激怒他。
最好是让他能一气之下杀了自己。
那也比给他生孩子更好！
裴长渊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上爬了不少红血丝，攥紧了拳，身体微微颤动着……
听见她的话，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哭，他也随着她落泪。
但他的模样要镇定许多，若不细看，谁也不知他此时心绪激荡。
“孽种？”
虞晚乔破口大骂：“不是吗？！你跟我的孩子，注定是不该来到这世上的孽种！”
“要我给你生孩子，你干脆杀了我！”
发丝贴在她汗津津的侧脸上，她往日的模样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