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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朝有种说法叫穷秀才富举人,一旦考中举人,就能免八十亩田的赋税,自己暂时没那么多田,也可以收钱接受其他人的挂靠。
这样一年光是躺平就能多赚个十几两银子,把这些银子买成田地租出去,第二年赚的更多,利滚利下去最后年入上百两不成问题。
云歌又想鞭策白鹤明了。
白鹤明失笑,“考举人的乡试三年一届,最近一次在后年秋天,还要一年多时间,我现在想考也有心无力啊。”
云歌叹了口气,白鹤明继续科举花费必然不小,家里那一大堆人也都得吃喝,就算手里有了这几十两银子,也还不是能躺平的时候啊。
云歌先不去想那些久远的事情,把余显送来的头面拿到柜子上的铜镜前,打算试一试新首饰。
这套头面是金包银的,上面镶嵌了南红玛瑙,款式稳重大气,有一对耳坠、一根长钗、两枚对称的掩鬓、一个活口的戒指,去外面买一整套怕是要个十两银子。
之前靳蓬骁将军登门道谢时,靳月言送了云歌一盒她自己的首饰,那些首饰用料比这套好太多了,全都是纯金打造,做工极其精巧,有不少是宫样。
可惜全是十几岁小姑娘的款式,云歌自己戴不了,典当了怕有麻烦,融成金子太浪费,分给小辈又过于招眼,只能先收起来。
现在她总算是有了套自己能戴的头面。
人靠衣装马靠鞍,云歌在现代是个能让人在路上盯着看的小美女,容貌老一些也差不到哪里去,把首饰一件件装点在乌黑的长发上,脸都被衬托得亮堂了。
“怎么样?”
白鹤明情不自禁道,“好看。”
云歌笑着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从余显的礼物里挑了些丝帕香囊等物,出去给弟弟弟媳、侄子侄女补见面礼去了。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飞速溜走,院试的日子一天天接近。
云杜仲怕大伯家的人来找麻烦,担心了好多天,但云清和王氏一直没有动静。
云老太已经设法打听过了,云兴朝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是那天打击太大,人有些疯魔,吓到了王氏而已。云老太手里有五十两银子,还拐弯抹角和苏州府推官的后宅打点了一点关系,不怕云清来咬人。
不过云老太暂时没有把这些告诉云杜仲,她想锻炼一下这个过于胆小懦弱的儿子,让他急个几天,看看能不能有点长进。
七月二十五这日,院试第一场终于开始了。
院试辰时正刻正式开始,刚到卯时,云杜仲家的小院就热闹起来,今日是姑爷考秀才的大日子,且不论旁人,云老太都紧张的一晚没睡好。
白鹤明倒是挺淡定的,前一天晚上早早睡下,起来随便用了点干饭后最后一遍确认带入考场的东西。
科举考试考生用品都是用不带盖的单层篮子装着,方便审查。白鹤明先把最重要的笔墨和砚台装进去,再装其他考试时用得到的东西。
院试一场只用考一天,白鹤明带了能吃两顿的摊饼,加了青菜、鸡蛋、豆腐和火腿,这是云歌的主意,尽量做到营养均衡。馒头包子之类的东西是不能带的,怕里面有夹带小抄。
夹棉的坐垫自然也不能带,云老太拆了一块家里的狗皮褥子,给白鹤明带去垫板凳,不然从早坐到晚屁股绝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