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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再富贵,不还是要放平姿态和爹交好,只要跟紧爹娘,迟早他也能过上呼奴唤婢的日子!
又等了一刻多钟,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府学大门内终于走出几个被官兵护送的小吏。
“来了来了!榜来了!”
“都别挤!往后退一退!”
官兵们站成一圈,在告示板前围出一个空地,执榜的小吏们利落地从右向左张贴榜单,人群挤来挤去,全部踮着脚尖伸长脖子,试图早些看清楚想看的座号。
“白先生的号房是哪一个?”
“是寅字排第二十八。”谦川把这个数记得清清楚楚,他没读过书,但毕竟亲爹是读书人,简单的数字和计时的天干地支还是认得的。
前面的人在往后退,后面的人又全部涌了上来,几人被挤得根本站不稳脚。余显的小厮个头极高,余显当机立断吩咐他,“算筹,你别管其他只管朝里挤,看清寅字排二十八有没有画圈再回来。”
算筹破开人群努力朝前挤去,谦川和柏仁见状先和余显一起暂退出来。
柏仁眼睛扫过一个地方,微微一眯,扯了下谦川的袖子,“谦川哥,你看那边。”
谦川看过去,那日上门闹事的云兴朝的娘王氏居然也来看榜了,看起来是被标了“臭号”后还没死心,想赌个万一。
王氏个子小身体虚,在人群里像炒栗子似的晃来晃去,被踩了好几下脚,急得哎呦哎呦地叫。不知谁从背后推了她一把,王氏朝前扑去,正巧抓住看清榜出来的算筹的衣摆,才没摔个狗啃泥。
她也不道歉和道谢,直冲冲地问,“你是从里面出来的?看没看见寅字排二十九号?”
算筹看白鹤明的座号时把前后都扫了一眼,没多想随口答道,“寅字排后半只有二十八号画了圈。”
“啪!”王氏抬手就想打人,算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后使劲一推,王氏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你胡说!我儿子是文曲星,打小就聪明有出息,比别人强十倍,不许你咒我儿子!你们就是嫉妒,就是见不得我儿子好!”
王氏被混乱的人群踩了好几下爬不起来,索性坐在地上,嘴一咧、手一摊高声哭骂,算筹气得青筋毕露,好好看个榜竟碰上个疯婆子,太晦气了!
王氏那破锣嗓子又哭又叫,声音喧天,惹得不少人侧目观看,算筹不知道该怎么办,先跑去自家公子面前。
“公子,这个没见过的婆娘问了话后突然疯了似的要打我,我可没把她怎么着!”
余显示意算筹稍安勿躁,这里是府学正门口,还是放榜的时间,有的是人管。
“无妨,先说白先生考得怎么样。”
“白先生的座号画了朱圈,寅字排二十八号,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太好了!”谦川和柏仁的心彻底放回肚子里了。
余显笑着对他们拱手,“我在这里预祝白先生高中秀才了,二位贤弟随我上车,我送你们一程。”
不远处疯疯癫癫的王氏听见他们的对话,瞠目欲裂。
兴朝没有考过初试,但住在那个贱人家的白童生居然考过了,就是他害得兴朝在学政面前没脸,他初试时还坐在兴朝隔壁,肯定是他使坏影响兴朝考试,兴朝才没考好!
王氏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满眼恼恨,恨不得把柏仁和谦川等人撕碎生吃了,然而在她发疯扑上去之前,一道冷硬无情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