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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吴秀兰不堪的心思
“柳阿姨。”姜月惜上前亲热的挽上柳佩兰的手臂，目光落在温文烨身上，两颊瞬间染上红意，“文烨哥。”
温文烨的态度并不热切但也不失礼貌，轻嗯一声，视线落在不远处傻站的姜以序身上，看着她身上的破袄子，眉头拧紧，想上前说什么，可最终还是呆在原地。
“我就喜欢月惜这丫头，懂事又礼貌。”柳佩兰对姜月惜毫不吝啬的夸奖。
吴秀兰话里谦虚，可脸上都是骄傲，“哪有，你们家文烨才是一表人才。”
“柳阿姨，文烨哥。”一道清冷中夹杂着疏离感的声音传过来，姜以序犹豫片刻还是走过来，不能让人认为她没有礼数。
听到这声音，柳佩兰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她对姜以序的不喜欢那可是明晃晃，敷衍地说着：“回来了？”
姜以序点头，轻轻应一声，“嗯。”
听到这简短的话，柳佩兰心里又是不喜又是奇怪，姜以序之前追在温文烨身后，知道她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所以姜以序对她态度算不上热切，但绝对不至于现在这么冷淡。
她不喜欢姜以序也是有原因，这姑娘长得太勾人，胸大屁股翘，一双眼睛看人像勾魂，一看就不是安分能持家的那种人。她儿子前途坦荡，绝对不能因为家庭问题毁了他的前途。
可惜家里的老太太偏偏看上了姜以序，吴秀兰用极为挑剔的眼光打量姜以序，眼里话里都是嫌弃，“秀兰，她出门就穿这一身？”
好歹是温家没过门的儿媳妇，出门在外都是温家的脸面，她这样穿影响温家的名声怎么办？
吴秀兰瞬间不满，对着姜以序一通指责：“出门在外，你要注意形象，你就这样子出门，不就是把脸伸到别人手底下让人打吗！”
“我没有像样的衣服。”姜以序冷静说上一句。
吴秀兰也满脸尴尬，“她才回城，我还没来得及带她买，这不是有空，就带她出来买。”
听到这话，柳佩兰怒火少一些，可看着姜以序还是不满，“那也和你没关系，她要有心肯定能借到一件袄子，再不济之前的袄子她凑合一下也能穿，她现在穿这袄子，就是故意丢人！”
听到这无厘头的理由，姜以序本不想和柳佩兰争辩，可嘴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那丢人也是丢我的，你那么担心做什么？”
“你！”
柳佩兰被姜以序这态度气得浑身颤抖，她早就知道姜以序不服管教，不是她能拿捏得住的人，所以她一直后悔和文烨订婚的人为什么不是姜月惜，虽然姜月惜有自己的心思，但她能拿捏的住。
姜以序这个人，又傲又疯，让她受委屈不高兴，哪怕拼了半条命也要给自己找公道，刚刚瞧她一眼，还以为她变乖巧，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果然骨子里的东西，哪里是说没就能没的。
“序序，不要顶嘴！”温文烨呵斥一声，他最不喜欢姜以序这口齿伶俐的样子，尤其和她争执的对象还是他母亲。
听到这句管教的话，姜以序脸色一冷，声音起伏不大，可莫名透出一丝寒意与嘲讽，“我凭什么听你的。”
“啪”的一巴掌落在姜以序的脸上，柳佩兰指着她，浑身颤抖。
“他是未来丈夫，我是你未来婆婆，你敢不听我们的话！”
看到姜以序脸上的巴掌印，温文烨眼底划过心疼，但最终没上前，她也该受教训。
看着姜以序偏头不说话，柳佩兰越说越激动，将自己压在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每天都在后悔，和文烨订婚的对象为什么不是月惜而是你这个不服管教的狐狸精！”
姜以序眼眸动了一下，视线落在吴秀兰身上，看到她眼神心虚，飘忽不定就是不看她，姜以序脸上的痛不及心口的十分之一。
她像是被吴秀兰丢进冬月的河里，透骨的寒意片刻不歇的侵占她身上每一寸温度。吴秀兰就这样看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扇巴掌，还试图逃避。
听到这话，姜月惜察觉不对，隐晦地看一眼温文烨，发现他的视线全部落在姜以序身上，她瞬间忍不住，装出一副吃惊样：
“柳阿姨，文烨哥没告诉你吗，序序她——”
“月惜！”严厉又逼迫的声音打断姜月惜的话，温文烨脸上浮现一丝不高兴。
柳佩兰察觉不对，目光也从姜以序身上转移落到姜月惜身上，她追问一句，“她怎么了？”
“就是序序她——”
“吴阿姨！”
温文烨不满的看向吴秀兰，瞬间，吴秀兰不敢吭声。
“到底怎么了！”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柳佩兰满脸怒气。
“没什么。”温文烨遮掩着。
这态度，姜月惜还有什么不明白，手掌死死握成拳，看向姜以序的眼睛里都是嫉妒，柳佩兰说的没错，姜以序就是个狐狸精！
看着姜以序清瘦的身影，温文烨还是心软。
“好了，这件事就算了，序序也受到了教训，妈，你不是要买衣服吗？快看吧，不然好看的都被别人抢走了。”
自己儿子这样说，柳佩兰自然不会驳他的话，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回家她仔细问文烨。
“嗯，一起进去看吧。”浑身的怒气被她压下去，只是在进门时，柳佩兰狠狠瞪了姜以序一眼。
姜以序才感觉脸上的痛意消散，吴秀兰满是怒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你刚刚怎么不告诉你柳阿姨你结婚的事？待会你找个机会和柳阿姨说你结婚的事，说你配不上文烨，让文烨和月惜订婚。”
吴秀兰的算计蹦到她脸上，姜以序偏头反问一嘴，“为什么要我说？妈你刚刚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
她追问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人时，像是能看透人内心的想法，又像是不死心，非要个结果，“柳阿姨打我的时候，妈你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事关姜月惜的事你就站出来？”
这个世道残酷，小辈打长辈那是要戳脊梁骨。
可吴秀兰任由她挨打，连一句装模作样的维护都不肯给她，但她愿意为姜月惜触温文烨的霉头，这多可笑。
不承认自己区别对待，吴秀兰羞恼说道：“你自己做错事，挨打是理所应当，月惜听话，她想和文烨结婚，我作为她妈妈，肯定要站出来。”
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姜以序心口难受，眼眶早就染上红意，她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要我说出我结婚的事情，你自己不会找柳阿姨说吗？”
“你做的丢人事情，还要我来说！姜以序你还要不要脸。”
涌到心口的怒气像气球瞬间被人扎破只留下密密麻麻的痛，姜以序张了张嘴，缓了两秒，半晌没说话，像一朵枯萎的花，失去生机，却还想努力一下。
她平静又坚定揭开吴秀兰的心思：“因为你认为，为我得罪柳佩兰不值得，所以放任她打我。”
“还因为你心疼姜月惜，所以开口想说我结婚的事，但你不敢得罪温文烨，怕得罪他让怕爸爸不高兴，所以在温文烨不高兴的时候，你没接着说下去，可你又怕柳阿姨不知道这件事，怕姜月惜和温文烨的事情又变，所以你想逼着我说，妈，我是你亲女儿，你至于这样算计我吗？”
不堪的心思被自己亲女儿揭穿，吴秀兰又羞又恼，一巴掌甩上去，试图让她闭嘴：“让你做一点小事情，你就说这说那，我当初就不该生你。”
丢下这句也不管姜以序怎么想，朝着姜月惜的方向走去。
姜以序愣在原地，半晌没动，她不后悔戳破吴秀兰的心思，但是没想到，戳穿吴秀兰的心思，她自己竟然也会心痛。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颤抖的手指似乎在为红肿的脸颊哭泣，眼眶红透，可眼泪半滴没掉，她的强压下心口那股痛意，她看向吴秀兰和姜月惜，她俩亲热的好似亲母女，姜以序嘴角自嘲的勾起。
深吸一口气，没朝吴秀兰他们的方向走去，转而朝另一个角落走去。
她心情才平静下来，又有一道声音打破她的平静。
“序序，你在乡下结婚的事情我还没和家里说，只要你同意离婚，我们的订婚还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