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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他的心也要碎了
顾沉舟直视着许世昌，语气凉薄地纠正，“既然卖给我，就和许家没有关系，以后我不想看到你们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怎么行？”
他还指望这个大女儿给他挣钱，一次性买卖不划算。
顾沉舟拧眉，声音沉沉，“作为交换条件，jw可以成为许氏背后的靠山。”
这个条件，足够诱惑。
许世昌心里权衡利弊几秒，就答应下来。
他挤出笑容，语气谄媚，“顾总，那您看这个时间还早，许氏事态紧急……”
“一个小时之内，我会让助理处理完成。”顾沉舟打断他的话。
他没兴趣和许世昌兜圈子，凭着他现在的财力，光是从指缝里流出一点，已经足够许世昌吃一辈子。
他要的，是这个“吸血鬼”不再打扰许知愿。
许世昌也不是没眼力见的，品出顾沉舟的话是在赶人后，他拽着许母起身告辞。
“顾总，那您先忙，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临走时，许母回头看了顾沉舟一眼，想说让他好好对待许知愿，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她有什么资格去说这种话？
客厅里安静下来。
顾沉舟给陈最打去电话，让他妥善处理许氏的事。
电话挂断之前，他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许父许母坐过的位置。
厌恶感不适感油然而生，他绷着脸吩咐：“找人来我公寓彻底清扫一遍。”
陈最握着手机，应了一声。
顾总这火气怎么感觉这么大？谁又惹他不高兴了？
没往深处想，陈最直接联系弦论科技的法务部和技术部，让他们加班。
挂了电话，顾沉舟才去许知愿那里。
房门虚虚掩着，抬步进去，室内没有开灯，黑漆漆的。
凭着倾泻进来的月光，依稀能看见缩在那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跟被主人遗弃的小猫似的，可怜巴巴。
他开了灯，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许知愿正抱着自己，眼泪漱漱落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这模样，让顾沉舟心脏狠狠一缩。如果痛苦能转移，他宁愿替许知愿承受十倍。
顾沉舟去卧室拿了毛毯，披在许知愿身上。
见她双手捏的死紧，指节都有微微泛白，他伸手过去，强硬地掰开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顾沉舟的手很温暖，瞬间驱散了许知愿手上的寒凉。
“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累吗？”
她听见顾沉舟的声音，无奈又怜惜。
许知愿抬起头，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缓了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看向顾沉舟。
看她一双哭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他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以前，疼痛感细密地蔓延开。
他见过许知愿站在学校礼堂里致辞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也见过她有条不紊处理绯闻危机时的模样，却从没见过她现在这样。
哭得双眼通红，脸上全是半干的泪痕，双肩微微颤抖，像个瓷制品，一碰就碎。
顾沉舟伸手过去，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愿愿，我的心也要跟着碎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很低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