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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宋野觉得季弛眼神不好，她哪里像暗恋他的样子。
蘑菇头的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宋野眉头拧了起来，看着林雾秀气的眉眼，“你高中是什么发型？”
林雾眨眨眼睛，随手比划了一下，“蘑蘑菇头，齐耳朵的。”
一个很丑的发型，庄芳岑当时觉得长头发浪费学习时间打理，就带着她去剪头发。
本来要剪一个男生头，在林雾再三请求下，才剪了蘑菇头。
“还真是你……”
宋野勾着唇，目光一点点描绘着林雾精致的五官。
“你记得？！”
“你现在跟那时候的变化，确实挺大的。”
蘑菇头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林雾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嗯，是挺大的。”
那个蘑菇头真的非常不适合她，后面过了一个假期头发留长了，冉小小差点没认出她。
回想起那个踩蟑螂的可爱蘑菇头，宋野心里一阵悸动。
原来他和林雾这么早就见过。
“那是为什么喜欢上我？一见钟情？”
宋野不乏追求者，从初中开始，他就经常被女生表白，送情书。
有的说对他一见钟情，有的则是看中他的家世想接近他。
但林雾，他真的猜不到。
他们在一个学校只待了一年，这一年里，更是没有任何接触。
“不是一见钟情……”
林雾有些难为情，初中被霸凌的事情，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那是什么？”宋野看着她，一贯冷淡的眼眸，有了好看的弧度。
他笑得真好看。
他看起来真的很想知道，宋野这么想知道的话告诉他也没关系吧。
“八……年前，你还记得在京南杏林巷，你用汽水教训过几个女生吗？”
宋野浑身一僵。
八年前？！
不是因为他想起来了，而是他和林雾八年前就见过。
林雾继续说，“我……就是被她们欺负，脸上、裙子上，都被她们用颜料弄脏的，你当时说的大花猫……”
宋野手渐渐收紧，心里仿佛种子破土而出。
“你是被欺负那个？”
林雾点点头。
宋野黑色的瞳孔微微颤动。
那个被乱七八糟的颜料涂满全身，被一群女生围着威胁要脱她衣服的，那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
原来就是林雾。
他当时跟傅云淮打完篮球，去附近便利店买水，便利店没开门，他便拐进小巷的小卖部买。
结果就撞见了那一幕。
回忆起当时，林雾还是会本能地害怕。
这是被霸凌者内心永远抹除不掉的阴影。
看着林雾渐渐红了的眼眶，宋野心口像是被东西堵到了一样。
他很想回到那个时候，把砸在墙上的汽水，全往那些人身上砸。
“那天以后，她们还欺负过你吗？”
“没有。”林雾打起精神笑道：“因为你当时挺吓人的，而且其中一个女生认识你，之后她们再也没找过我麻烦。”
“记得她们的名字吗？”
宋野语气很淡，但林雾觉得他要报复她们。
她扯扯他的衣角，“都过去了，虽然我也挺想报复他们的，但是没有必要。你已经帮我教训过她们了。”
宋野拉住林雾的手，她的手很软，他忍不住捏了一下。
这个仇是一定要记的，不管过去多久。
“还有……”
“还有？”宋野挑了下眉。
“嗯。你爷爷七十大寿，我和我弟弟不小心把一个古董花瓶弄碎了，是你帮我解的围。”
这次宋野印象挺深的，不过他是对陆予川印象深，至于陆予川故意诬陷的背锅对象，他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