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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愿意爱他。
这样一想，那些酸涩感消失殆尽，反而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就像被温幼宜愤怒的火苗点燃，灼热蹿遍全身，让他诡异地笑起来：“呵呵……”
“你还笑，你还不赶紧说！”温幼宜急得喘息，甚至有了泪光：“说啊！到底是谁杀了你！”
“没谁。”凌北灏主动凑到她脸前，弯着嘴角，笑得有些嘚瑟：“我是自杀。”
温幼宜：“……”
她脸上血色褪去，反应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觉得好像在脑海中过了一年。
“自杀？”
“对。”凌北灏已经释然了，温柔地对她笑：“我殉情了。”
温幼宜脑袋一嗡，逐步理解：“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没谈，单恋。”
凌北灏笑着暗示她：“虽然刚认识两天，但我喜欢她，她死了，所以我要跟她一起死。”
温幼宜脸上的表情消失殆尽：“你俩刚认识两天。”
“对。”
她咬牙：“没谈？单恋？”
“对！”
“然后你喜欢她？”
凌北灏幸福地笑起来：“嗯，说起来连我自己也不信，不过就是短暂的几次相处，但可能是命中注定吧，我真的特别喜欢。”
温幼宜沉默。
她环顾四周。
弯腰找石头。
凌北灏看她这样，觉得她反应过来了，笑意加深。
瞧她不好意思的，都不敢看他了。
他笑呵呵地问：“干嘛呀？你在找什么啊？我可以帮你一起找呀。”
温幼宜不说话，找半天没找到一个石头，一脚踢向凌北灏双腿中间！
凌北灏：“！”
他双手捂住裤裆，仿佛有把刀从他整个人中间劈开，跪倒在地！
俩人的绳子再次收紧，温幼宜跌到他怀里！
她也不想起来，实在是找不到趁手的兵器，又舍不得用自己的不灭灯，顺势脱鞋往他身上砸！
“废物！蠢货！笨猪！好好的日子你不过，你竟然殉情？！”
凌北灏疼得龇牙咧嘴，在地上满地乱爬：“我、我自己的人生，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鞋底呼他脸上！
温幼宜怒吼：“闭嘴！把绳子解开！我要好好揍你！”
凌北灏疼得眼泛泪花，不甘瞪向她，倒也痛快地把绳子给解了：“你揍，给你揍，我让你揍到爽！！”
暗处有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盯着他俩，不知已经盯了多久，布满杀意的目光锁定温幼宜，伺机而动。
温幼宜得了自由，撸起袖子扑到他身上：“你自杀你还有理了是吧？！”
凌北灏脸一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你呢？！”
他的泪水饱满地砸在她脸上：“你不是也自杀了吗？！”
温幼宜：“？”
她自杀？
凌北灏一提起这茬就止不住眼泪，五指用力掐着她的肩膀，神情逐渐变得狰狞：“你留下一封遗书就走，你以为你写了那些东西就有用了？我告诉你，没有用！我们鹰族认准一个人就是一个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休想甩开我！”
温幼宜终于意识到不对：“我没自杀啊，谁跟你说我自杀的？”
凌北灏看她茫然的眼睛，哭着笑起来：“哈，想瞒着我是吧？遗书都写了，你还出现在冥界，你——你没自杀？”
温幼宜呆滞地点点头：“是啊，我来冥界是因为我误打误撞被吸进来，顺便旅个游啊，我以为你也是旅游的。”
凌北灏沉默了。
他慢慢坐起来，又觉得不对，贴在温幼宜心口上听。
剧烈的心跳声传来。
他又摸了下她的脉搏，感受脖颈上的温度和跳动，有点不敢相信：“是不是死人也有脉搏啊？”
温幼宜抬手给他脑袋一巴掌：“死人怎么会有脉搏？”
说着，她摸了下凌北灏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