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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涯似乎觉得言尽于此,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于衡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忽然上前,低声道:“师妹,你喜欢他吗?”
榆非晚一愣,脱口而出:“不喜欢。”
于衡扯了扯唇角,目光平和,道:“那你就杀了他。”
——
榆非晚怀揣着沉重的心情闷闷不乐地自己一个人待了一天。
此刻她正独自步行在林间小道中,萧瑟蓬松的黄叶落了满地,一踩上去,便发出沙沙的声音。
榆非晚闲得无聊地来回踩着地上的枯叶。以前没有人陪她玩的时候,她也喜欢一个人这么玩。
无端想起初入玄武门时,她和云时起被罚去扫落叶的事。
那时候她被他轻飘飘的三言两语气得暴跳如雷,如今回忆起来,怒火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余几分好笑。
榆非晚忽然一惊。
她怎么就想起他来了?
太可怕了。
意识到了这点,榆非晚也不玩了,连忙跑回了屋,猛地把自己砸在床上,盖上被子,准备小憩一会。
她确实是睡着了。
但梦里全是云时起!
榆非晚梦见他在亲她。
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在他摁住她的腰,俯下脸的时候,榆非晚瞬间被吓醒了。
冷汗直流。
她又望了望窗外,一片漆黑,清寂极了,唯余风拂过枞树林发出的细碎声音。
榆非晚一脸无措,耳朵通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又开始接水沐浴。
她身上很难受。
她缓缓褪去所有衣衫,迈入浴桶,正准备清洗一下身体,骤然看见了左手戴着的那条菩提手串。
在晶莹的火光映射下,每一颗珠子都格外夺目、温润、漂亮,像他那张脸。
啊——
榆非晚崩溃了。
她猛地把这条手串摘下来,犹豫了一会,又重新戴了回去。
这么贵的东西,她可舍不得丢。
但是为什么她满脑子都是云时起啊?
一定是情蛊了。
可恶的情蛊,不仅迷惑她的身体,还要迷惑她的思想。
太可恶了。
那云时起会不会也这样想起她呢?
会不会也和她一样,做那种梦呢?
啊————
榆非晚再次崩溃。
她不要再想他了。
她立刻随意冲洗了几下,然后马上穿上衣衫,提着剑冲了出去。
先绕着浮云峰跑了十圈。
然后开始舞起剑来。
或许是用力过猛,一剑下去,不小心就掀飞了两个屋顶。
一阵鸡飞狗跳后,陆无涯披着外袖出来,怒气冲冲,指着她骂:“你大半夜干什么东西?”
于衡亦是走了出来,微微扶额叹息:“……师妹。”
榆非晚讪笑几声,无力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经此一遭,她总算不会想起云时起了。
甚至把自己弄累了,一沾到床上,就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榆非晚觉得自己不能闲下来。
她一闲,就要莫名其妙想起他,这太可怕了。
于是,她就开始在浮云峰胡闹了。
要么是打碎了她师父的酒,要么是掀翻了她师兄的屋顶,天天闹得鸡飞蛋打、人仰马翻。
亦是天天被陆无涯拿着鞭子追着跑。
每每这时,榆非晚就把师兄拉来当挡箭牌,玩得是不亦乐乎。
几乎把所有事情都抛到脑后去了。
也不知这样过了几天,榆非晚百无聊赖地坐在河岸上,看着残阳一点点坠入河底,在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撒下一层金光。
天渐渐黑了,一排排随风拂动的竹林在苍茫的暮色下缓缓发黑,几颗亮晶晶的星星点缀在黑漆漆的夜空之上,周围的风,无端地更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