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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想罢,榆非晚掠到他面前,将手伸过去,轻轻地拍了拍。
云时起身体一僵,抬起眼看向她,眸色渐深。
榆非晚眼尾微扬,决定变本加厉地警告他一番:“对付你这种喜欢轻薄人的流氓,最好的办法,就是轻薄回去!我警告你,你再动手动脚,下一次,我就把手伸进你衣衫里掐你,你信不信?”
云时起眸光幽幽,手心紧了又紧,既觉得羞耻又有一点隐隐的期待。
他直勾勾地对上她的眼,指尖掐得发白,缓缓开口道:“不信。”
“你不敢。”
“我不敢?”榆非晚尾音上扬。
竟然看不起她,不能容忍!
她轻嘲几声,一脸挑衅,道:“我这就告诉你我敢不敢!”
云时起微微抿唇,后退几步。
榆非晚见他这模样,心底涌起一阵快意,愈发坚定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她一脸志在必得,飞快地逼近他,轻而易举地扯开了那条带子。
就在她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手腕倏然被捏住,云时起眼神深邃,低声道:“不准。”
榆非晚轻轻地嗤一声,道:“谁理你。”
说罢,双手齐上。
看似被他处处拦截,实际处处是漏洞。
放水放了一个太平洋。
榆非晚经过“层层困难”总算是将手放了上去。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她脸色不自然极了,耳尖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意,却是很快调整好脸色,气势依然足地道:“看吧!这就是下场!你再敢轻薄我,我就变本加厉地轻薄回去!”
云时起嘴唇飞快地扬了一瞬,转而抿紧,一脸不悦,将她的手拍开,冷冰冰地重新将衣带系好,沉声道:“不知羞耻。”
“我不知羞耻?”榆非晚满不在意地嗤笑几声,“分明是你最不知羞耻!是你先动手的。”
“我没有。”云时起淡淡道。
榆非晚正欲反驳他,忽然被打了一下。
她脸色一滞,回过眸去,正好见寒光一闪,一柄银白色长剑猛地扎进地上那根胡乱扑腾的藤蔓上。
气氛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中。
原来一直打他们的是魔域中成了精的藤蔓。
云时起看了看她呆滞的脸色,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朝她欺近几分,眸色幽深,侵略性极强,道:“我是清白的。”
榆非晚现在超级想去净手,她尽量把心情放平静,咬了咬唇,道:“我也是清白的!”
“最开始是你先冤枉我的!”
“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云时起微微挑眉,道:“我不管,这一点也不公平,你必须让我轻薄回来。”
榆非晚心口一缩,头脑疯狂地转动着,忽然眼睛一亮,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道:“你的手那么大,能攥住一半,我的手又攥不住你的一半,你若是非要说公平,这也不公平。”
她愈说声音愈小,脸也渐渐发了红。
为了不让他轻薄回来,她真是拼了。
什么话都往外说。
云时起平静地看了看她微微发红的小脸,心里有些软,嘴上却是不放过人:“这很好解决,我再让你打一次就好了。”
“或许对我来说不是那么公平,但我可以勉强让让你。”
榆非晚手心握紧成拳,心里后悔极了。
如果时间能重来,她一定不冲动。
他的话好无耻,也好古怪,可是她完全反驳不了。
想了半晌,她心里微动,眸中划过一丝狡黠和羞涩,小声道:“等晚一点,再让你轻薄回来,可以吧?”
等她情蛊发作的时候再让他这样。
既能应付眼下这个大麻烦,又能顺便帮她解蛊。
好像不亏。
云时起眸光微闪,道:“好。”
榆非晚听他答应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蹲下身体去看那根藤蔓。
草绿色的藤蔓在地上缓慢地蠕动着,像条可怖的小蛇,被欲雪扎出来的那个窟窿此刻正汩汩地朝外分泌着粘液,腐蚀性极强,方才还平坦的土地没多久便凹了进去。
榆非晚收回目光,站起身来,正欲说什么,忽见欲雪“唰”地收回了剑鞘中,而那根藤蔓亦是以一个飞快地速度朝右边掠去,地面霎时轰隆隆地震起来,无数藤蔓在地面拖行,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云时起下意识将人拉到身后。
地动只持续了一会,便渐渐平息,一道苍老沙哑如老妪的声音响起:“你们来了。”
榆非晚心里一惊,微微转身看去。
只见前方出现了一棵被无数藤蔓缠绕而成的参天大树,树皮仿若流动状,拼凑出一张狰狞古怪的脸,很是恐怖。属于晚上看到会背后一凉,转而哇哇大叫的那种恐怖。
榆非晚面色不变,问:“这是什么东西?”
云时起道:“树妖吧。”
榆非晚道:“它为什么要对我们说,你们来了?”
“不知道。”云时起慢慢地抽出了剑,“直接砍死便是。”
“等等。”那道苍老嘶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活了千万年了,知道的东西很多,你们确定,要直接动手吗?”
榆非晚一听,猛地将出鞘了一半的欲雪推了回去,顺便扣住云时起的手,不让他轻举妄动,道:“那你知道要怎么祛除魔气吗?”
“知道。”树妖缓缓道,“但是他身上的魔气……”
“唰——”
欲雪骤然出鞘,打断了树妖即将说出口的话。
眼看那柄银白色长剑就要没入树皮中,榆非晚倏地抽出剑,将欲雪挡了回来,微微皱眉,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