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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霖伏在床沿,醉眼朦胧地望着她:“卿卿,你可知那香囊他到现在还戴着…”
谢知秋摸了摸他的头,唤杏儿掌灯,端来醒酒汤,她扶起彦霖,将醒酒汤灌给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醉成这样,也不嫌丢人。”
彦霖乖乖喝下醒酒汤,靠在谢知秋腿上睡去,谢知秋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抚过他微烫的脸颊。
…
林承卓醒来时,天光已大亮,待视线逐渐清晰,瞧见身旁的月桂,他瞬间清醒,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与尴尬。
他匆忙坐起,不敢再多看月桂一眼,手忙脚乱地将身上所有银子一股脑儿掏出来,递向月桂,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自然:“这些你拿着。”
月桂媚眼如丝,慵懒地接过银子,轻笑道:“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倒是让奴家受宠若惊了。”
林承卓没有回应,起身整理好衣衫,径直走向房门,打开门,只见阿吉守在门口。
林承卓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回府。”阿吉连忙应道:“是,公子。”
回到林府,慧宁郡主听闻林承卓归来,怒气冲冲地赶来。一见到林承卓,她便杏目圆睁,质问道:“林承卓,你昨晚留宿在喜春楼那种地方,你把我放在哪里?”
林承卓神色疲惫:“一时醉酒。”
“醉酒?”慧宁冷笑一声,“你堂堂游骑将军,竟宿在那种地方,传出去成何体统?”
林承卓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郡主,昨日是宴席,推脱不掉。”
慧宁郡主见他态度冷淡,心中更气,两人争执了几句,最终不欢而散。
另一边,彦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他揉了揉太阳穴,唤来永顺:“昨晚……我是不是去了悦秋阁?”
“回世子,昨晚从喜春楼回府后,您吩咐去悦秋阁。谢小姐喂您喝了醒酒汤后,就让小的把您带走了,说您一身酒气,不宜留宿。”
“她人呢?现在在哪?”
永顺道:“谢小姐一大早起来就去喂花园里的鱼了,这会估计还在那。”
彦霖点点头,吩咐永顺伺候自己沐浴更衣,换上一身月白色锦袍后,去寻谢知秋。
花园里,谢知秋正坐在秋千上,身着一袭浅绿色衣裙,裙摆上绣着几朵淡雅的兰花,随着秋千的晃动,花瓣若隐若现。她手中捧着一卷话本,长发随意挽起,几缕青丝垂落,衬得她侧脸格外温婉。
彦霖走近,轻声道:“卿卿,看什么呢?”
谢知秋抬眼瞥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看书,语气淡淡:“话本。”
“讲的什么?”
谢知秋不语,合上书起身要走。彦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声道:“好卿卿,别气了。我保证以后按三日一次,再也不强迫你了。”
谢知秋抬眸看他,“那从今天起,三日内,你不许碰我。”
“不该是两日吗?”
谢知秋瞪他一眼。
彦霖凑近她耳边,“我若难受怎么办?”
谢知秋推开他,语气冷淡:“世子难受可以去找别人,昨日不就去喜春楼了吗?”
彦霖被她噎住,知道自己理亏,只得妥协:“好,三日就三日。”
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谢知秋正倚在软榻上翻着话本,腕间青玉镯子磕在紫檀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她忽而合了书卷,转头看向正在批阅文书的彦霖:“我想去云楼听书。”
彦霖蘸墨的狼毫停在半空。他抬眼时,正撞见她眼底跃动的星子,到嘴边的阻拦生生拐了弯:“我让永顺请说书先生来府里可好?云楼鱼龙混杂的,你在府里听如何?也清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