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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柠玥冷哼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嬷嬷继续道：“况且，日后您是主母，将那女子放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待您与世子成亲后，再为世子寻些听话貌美的女子。世子见多了，自然就会将那女子忘到脑后，待世子厌弃了她，她的性命……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嬷嬷，世子是我的夫君，我怎能亲手给霖哥哥塞女人？”王柠玥柳眉倒竖，声音拔高，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李嬷嬷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世子妃，您是主母，府里妾室的死活，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
王柠玥沉默片刻，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如此。那贱人若是落在我的手中，我定要她好看！”
“可是，霖哥哥今日好像很生我的气。他从未这样对我……”
“世子从小疼您，今日不过是一时气恼。下次您见了世子，服个软，说几句好话，世子自然不会怪罪您的。”
“嗯！你说得对。对了，我去找母亲，让她做主，将那贱人纳进府。”
李嬷嬷却摇了摇头，“王妃与世子的关系，您也知道，向来不算亲近，她未必会插手此事。不过，让王妃知道也好，小姐不能平白受了委屈。”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说来也奇怪，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想要名分呢？依老奴看，那女子不愿入府，保不齐不是一个普通的舞姬，明日我寻个机会，打听一下那女子的来路。”
王柠玥去了康王妃的清风院，一进门便扑到杨氏面前，声音带着哭腔：“母亲，您要为玥儿做主啊！”
杨氏正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见王柠玥满脸委屈，眉头微皱：“怎么了这是？”
王柠玥攥紧手中的帕子，“我和霖哥哥的婚期将至，他却日日不见踪影。我心里生疑，派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才知道他居然在别院养了个舞姬做外室！今日我去别院，想将那妹妹接入府中，也好全了礼数。可霖哥哥……他竟当着一众下人的面训斥我，让我颜面尽失！”
杨氏听完，神色未变，只是轻轻拉过王柠玥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玥儿，你也知道，霖儿与我们不亲近，当年我们离京时，他才八岁，这些年他对我们的情谊，还不如对你的祖父深厚。他的房内事，我也不好插手太多。”
“可母亲，我才是他的正妻啊！他怎能如此待我？”
“你不如去向他服个软，说几句好话。一个舞姬罢了，还能越过你这个正妻不成？男人嘛，总是图一时新鲜，等过了这阵子，自然就淡了。”
王柠玥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可那舞姬……我瞧她不是个省油的灯。霖哥哥对她，似乎格外上心。”
杨氏微微一笑，“再上心又如何？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你是王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只要稳得住，谁也动摇不了你的位置。”
“是，玥儿知道了。”
……
王柠玥离开别院后，彦霖也匆匆离去，谢知秋走到杏儿身旁，她低垂着头，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边，那原本粉嫩的脸蛋此刻红肿得十分刺眼，眼中还噙着泪，谢知秋心中一阵酸楚。
她拉起杏儿的手，让她坐到石凳上，“姑娘，奴婢没事的……”
谢知秋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坚定：“在这好好坐着，不许起来。”说完，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翻找出活血化瘀的药。她回到院中，打开瓶盖，药香顿时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