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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谁也不会找你，满意了吧？”
顾楠抬头，对上裴颂忱愤怒的眼神，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打算从旁边走过去。
裴颂忱用力把她扯了回来，语气不善，“顾楠，我小看你了，你不该当我的秘书，而是去公关部。”
“沈翌晨和苏克都对你言听计从，就连何赴也护着你，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有能耐？”
“还是说，傍大款本来就是你的专业？装可怜给谁看？”
顾楠被气得身子不断发抖，强忍住扇裴颂忱一巴掌的冲动，用尽全力将他推出去。
“这些都用不着你管！”
“裴颂忱，你再这么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知道这话毫无威慑力，可她还是要说。
他凭什么这么想她？
就算她已经不是他的人了，可十年的时间，他始终都觉得她就是个傍大款的拜金女吗？
“怎么不客气？海棠说的没错，你每天穿金戴银……我要是没记错，这个包还是我去年送你的吧？”
“你都要靠我养，你拿什么养他们这些吸血鬼？嗯？”
“当提款机当习惯了，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顾楠用力握住手中的包，狠狠朝裴颂忱扔过去。
结果被他轻松接住，“打我？”
顾楠看着包被裴颂忱随手扔在地上，心痛不已。
这是她去年生日，裴颂忱破天荒主动帮她选的生日礼物。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两个人或许能超越情人关系，至少他心里是有她的。
现在看来，十年里天真的只有她一个。
她默默蹲下，捡起地上的包，这时候她有什么脸面？
爷爷需要钱治病，莉莉需要钱治病，就连她也需要钱生活。
裴颂忱走到她跟前，她余光能看到他握紧的拳头，可她并不理会。
因为她刚才扔了包就要打她吗？那正好，她一定会讹他的钱，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拜金。
“顾楠，我找你半天了。”
万明的声音传来，顾楠只觉得有些想哭。
她分明看到刚才万明还在打针，却为了她这么晚找了过来。
两人不过才见了一次面，万明实在让她感动。
万明对裴颂忱点点头，然后将顾楠扶了起来。
“裴颂忱，我和顾楠有点事情要说，先告辞了。”
她拉着顾楠走到了洗手间，顾楠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哭吧，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权利，顾楠，哭吧。”
万明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顾楠小声抽噎着，她真的太需要一个肩膀让她靠一靠，哪怕只是一小会。
不知道哭了多久，顾楠这才不好意思地站起来。
万明递给她一张纸巾，“好了，所有事情都会过去的，别难过。”
“你妹妹的情况我问过了，确实有些棘手，她之前的病也需要继续治疗，你有什么打算？”
顾楠有些颓废地看着她，“我，我可以支付医药费，仅此而已。”
想到万明和她说的故事，她惭愧地低下头，“万明，抱歉，我让你失望了。”
万明轻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让我失望什么？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我可以帮你找志愿者监管这笔钱，只能用于医院治疗，或者你也可以交给你姑姑。”
“不，我愿意志愿者监管，真的。”顾楠早就打定主意不会把钱给顾莲。
顾莲手里的钱不少，至少之前是这样的。
可莉莉还是营养不良，那只能说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女儿。
顾楠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装出一副好母亲的样子，可对莉莉并不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