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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来晚了。”
沈翌晨自然落座，还笑着对顾楠点点头。
顾楠诧异地看向万明，看到对方尴尬喝水，她就明白了。
“刚才万明说的事情，我考虑过了，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放心，我不会让你被抹黑的，我愿意随时帮你澄清。”
沈翌晨并没有任何尴尬，反倒是眼里有些期待。
顾楠和所有人的照片都有解释，和他的也一样。
可他觉得如果不解释或许会更好。
顾楠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翌晨又解释道，“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假装是你的男朋友，这样流言蜚语就平息了。”
“咳咳咳……”
万明差点没被水呛到，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弟弟语出惊人。
顾楠帮她擦着水渍，并不回答沈翌晨的话。
她没办法回答。
她还记得苏礼和她说的话，确实，她和沈翌晨也是不合适的。
沈翌晨叫来服务员换餐具，然后又笑着解释，“开个玩笑，你们不要那么紧张。”
顾楠轻轻笑了笑，“没关系，这次合作成功，流言自然就平息了。”
她很清楚沈翌晨刚才的话未必是开玩笑，但她不能给回应。
以她的身份，想要和上层社会的人谈恋爱就是天方夜谭。
除非是像海棠那样，真的成为裴颂忱的真爱，否则就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觉得暂时也只是对沈翌晨有好感，还没有到一定要恋爱的地步。
好在沈翌晨和万明都不再提起这件事情，三个人又讨论了会手工展的事情，这才散了场。
万明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找借口先一步离开。
沈翌晨看向顾楠，“没开车，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叫计程车吧。”
“好了，上车吧，这么晚也不安全。”
沈翌晨已经打开车门，顾楠看了看已经是晚上十点，这才不好意思地上了车。
餐厅离她住的地方有些远，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而顾楠在车里，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到了楼下，身上还披着沈翌晨的外套。
“对不起，我睡着了。”
顾楠将外套递过去，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脖子，这才下了车。
沈翌晨也跟了上去，将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晚上容易着凉，你先披着。”
“你就不怕着凉？”
裴颂忱阴森森的声音忽然响起，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顾楠转过头，就看到裴颂忱站在车旁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沈翌晨也没有注意到裴颂忱也在，有些尴尬，但马上调整好情绪。
“是啊，我不怕着凉，你不也是？”
两个人目光对视的一刹那，顾楠似乎看到了电光石火。
“很晚了，沈翌晨你路上小心。”
顾楠不想两个人这么晚了还要闹出点事情来，赶紧走到两个人中间。
沈翌晨明白她的意思，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开车离开。
而顾楠也没看裴颂忱一眼，直接转身进了单元门。
裴颂忱就这么一直跟在她身后。
顾楠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就这么盯着她，似乎要盯出个洞。
她搞不清楚裴颂忱现在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似乎是占有欲多一些。
毕竟跟了他十年的情人，忽然就和别人异常亲密，他自然是不舒服的。
顾楠很清楚，他对她的感情也就仅此而已。
毕竟有海棠在，她永远都是不会被选择的。
她轻轻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电梯到达。
叮~
电梯停止，顾楠直接走了出去。
她知道裴颂忱也跟了上来，可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