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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江凝烟没再强求。
从书房出来，楚明拿了家里的备用钥匙，想要塞给她。
江凝烟还没伸手，一旁忽然传来潘成的惊呼。
“姐，你怎么了！”
楚明浑身一震，猛地冲了过去。
只见潘心月倚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小脸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
已经虚弱成这副模样，却还竭力微笑着安抚他们。
“我没事，应该只是低血糖。”
楚明不放心，喂她吃了糖后，仍坚持带她去医院看看。
潘心月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楚明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时，忽然意识到自己把小妹给忘了。
连忙向四周寻找，可屋里院里，哪还有江凝烟的影子。
他不禁有些懊恼，这次没机会了，钥匙改天再送过去吧。
接下来的几天，江凝烟按部就班生活，没再探听楚明的生活。
如果楚明足够理智，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
如果已经没了理智，她再劝也是没用的。
可有些消息偏偏是挡不住的。
跟远在港城的父母通话时，唐静语气欣喜地问她。
“烟烟，你哥谈恋爱了，还说过些天就带过来让我们看看呢。”
“那姑娘怎么样？你是不是已经见过了？”
江凝烟揉了揉眉心，“没见过，你们还是问楚明吧。”
挂了电话后，她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
之前每次打电话，唐静一个人就能跟她聊上半小时，楚鸿志也会主动找话题。
可最近这段日子，每次通话不超过十五分钟，而且只有唐静一个人。
家里的生意有这么忙？
医院。
宽敞的单人病房。
潘心月倚在床头，苍白的小脸楚楚动人。
“阿明，你走吧，我不想再耽误你了。”
楚明削苹果的手一顿，叹了口气。
“说什么傻话呢，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可能离开你。”
他和潘心月已经谈过了。
潘心月说，哪个叫郑通的男人几次威胁她，可她抵死不从，郑通也就没得手。
并且她发毒誓，说自己早就下决心跟郑通撇清关系，一心一意要当楚家的儿媳妇。
楚明相信了。
那次他在歌舞厅喝醉了，模糊记得一个漂亮小姑娘搀扶了他。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身旁躺着不着寸缕的潘心月，床上还有一抹血色。
虽然对过程没记忆，但他相信心月是善良的，不懂那些肮脏的手段。
现在，心月查出了癌症，他更不可能怀疑了。
他只想好好陪着心月，等待那渺茫的康复希望。
听完他的一番表白，潘心月眼圈又红了。
“阿明，趁我身体还好，咱们去港市见见伯父伯母吧。”
楚明垂下眼，把苹果递给她。
“心月，再给我点时间。”
“回港市的时候，咱们直接领证办婚礼，好吗？”
潘心月眼底迅速划过一抹阴狠，又很快收敛。
“……好。”
她都说了好几次了，想赶紧领证见家长。
可楚明每次都有理由推脱，只给她画饼充饥。
她可不是三岁小孩了，没那么好糊弄！
下定某种决心后，潘心月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闭上眼，直接开始装睡。
楚明站在床边，深情地看了她许久。
……
京大食堂。
“哎，你听说了没，陆家可能要倒霉了。”
“哪个陆家？”
“还能是哪个，军区一手遮天的那个呗。”
“我听说，乔家联合其他几个大家族，公开跟陆家对着干了。”
世上没有空穴来风，江凝烟一直相信这句话。
何况，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听到这种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