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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锦程好几年没见,她无法确定是不是他。不过没关系,有监控在手,确认不过是时间问题。
唯一疑惑的是,他们需要这么谨慎吗?
在外面两人甚至不敢走在一端。
见她面色凝重,谢之屿抄在兜里的手翻出一颗薄荷糖,递过去:“这下亲眼见到了?”
温凝偏头,就他的手把糖卷进口腔:“没意思。”
谢之屿垂眸,看了眼被濡湿的指尖。
手指轻轻捻了一下,问:“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你呢?”温凝反问,“你下一步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插科打诨混日子。”他压了下嗓音,若有所思,“这算是关心我?”
温凝不满地撇撇嘴:“你每天的插科打诨就用在我身上了吧。”
一层甲板上的人逐渐稀疏,阿忠开来的那辆银色奔驰也在众多豪车中展露出来。
温凝摆摆手:“我先回家了。”
“好。”
她迈出几步看似潇洒,几步之后一个急刹匆匆返回,像棵松似的定在他面前。
“谢之屿,你真不想说的话我就问一个问题。”
男人稍稍抬眉。昨晚的落拓衬衣换成了一件黑色修身款,配着底下的黑西裤,腰是腰腿是腿的。
她凑上来轻轻环了一下,踮脚。
声音贴着他耳根而过:“昨晚何氿想处理的那个人,你会救他吗?”
怪她太会讨巧,这样的姿势怎么让人拒绝?
虽然他的回答会过于冷淡,可能会吓到她。但谢之屿还是遵从本心漠然摇头:“我又不是菩萨。”
他低头,企图在温凝的眼睛里看到失望。
谁知她只是缓缓眨了一下,像是猜到了这个回答。
她太过淡定。
惹得男人平白多问一句:“不说点什么?”
温凝疑惑地偏头看他一眼:“要说什么?”
霞光慢慢下沉,天空只剩橘红和蓝。一重冷色一重暖,看似不搭的两种色彩居然在无穷无极的天边平分秋色,和谐地融合到一起。
温凝静静看着他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被黯淡光线遮掩,笑了下:“你不是菩萨,我也不是烂好心的人。”
食指勾着他衬衣第四颗扣,她坦然说:
“我不知道那个人赌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欠多少钱。可是我知道连菩萨都不是有求必应的,如果要把每条活生生的人命都压在自己身上,未免背负得太重了吧。”
“我很自私。能拉人时拉一把,拉不到的话不勉强。唯一最最最希望的是……”
说到这她刻意停顿,认真看他在不甚明亮光线下阴郁的眼睛。
“谢之屿,我希望我身边的人能安全。”
“仅此而已。”
每一次游艇聚会,谢之屿都会比其他人晚一天下船。他谨慎心细,做事面面俱到,这么些年是给何氿收尾收得多了,才慢慢得到信任。
不过信任这东西,也没什么实际价值。
谢之屿自嘲地理了理身上的黑衬衣,推门而进。
房间里何氿正在沙发上抽烟。
见了面,稍一抬手,往他的方向抛来一根。
谢之屿轻巧接住,衔在嘴边。
“火呢?”他问。
何氿用下巴点点茶几:“自己拿。”
捡起火机,砂轮在手中徐徐滑动。谢之屿一边侧头点火,一边往何氿的方向走了两步。青烟缓缓吐出,他突然俯身,拽起何氿领口的同时一记重拳。
嘭——
拳声到肉,伴随牙关节嘎达一声错位。
“我他妈——”
何氿一口骂还含在嘴里,下半句直接被打飞。烟从他嘴角掉落,将皮沙发烫了个洞。难闻的蛋白味一点点铺陈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