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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氿如临大敌:“坏什么事了?”
“绿豆沙要坏了。”那人说。
“……”
何氿忽然想骂人。
早知道他这么恋爱脑,连试都不用试。
何溪输得真不冤,那么些年了跟谢之屿屁股后面都没讨到半点好处。那位温小姐一来,这才多久?
魂都没了!
漫漫长夜,他独自在游轮上潇洒。
至于那位恋爱脑兄弟——十一点差几分钟,谢之屿打开家门。
一眼扫过去客厅没人。
上次外卫的玻璃门还没换上新的。空着一块窗的位置,洗澡和用洗手间都很不方便。继那之后温凝都是住在主卧,他凑合凑合用沙发。
但那是前几天。
这晚到家,他脱了外套搭沙发上,堂而皇之推开主卧的门。
里边温凝正在讲电话,看到他一怔。
她朝电话那边说:“那我晚点再跟你讲。”
随后朝他望过来,用口型:你怎么回来了?
他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黑衬衣将他衬得有几分凛冽和风尘仆仆,尤其是不说话光这么看着她。
温凝快速跟电话那头说了bye,这才转过来,跟他说了分别几个小时后的第一句:“跑着回来的?”
“码头跑到这,这么快就嫌腻了,想累死我?”
温凝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起身。
她身上那件杏色睡裙因她起身而垂到大腿,凝脂般的皮肤上指痕明显,全靠两根细细的肩带支撑住所有风月。
谢之屿在她走过来的几步闻到他沐浴液的清香,还有她自己长发上的热带果木味道。
就像一种香同时拥有了前后调。
也像他忽然一下密不透风地拥住她。
鼻尖在她发顶蹭了蹭,他问:“在和哪个野男人打电话?”
温凝被他箍得胸口闷沉。
他力气好大,折了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抵进身体里。
温凝闷闷地说:“宋子邺。”
“哦。”有人语气发酸,“那个未婚夫。”
“我是跟他讲温正杉知道我在澳岛了,不用装了。”
“他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遗憾?”温凝微顿,随后品出味来,“要不要给你下碟饺子?”
谢之屿将她环得更紧,语气却不咸不淡:“难怪这么不想我回来。”
想推他的手绕到身后,最终改为轻轻拍两下他的背。温凝无奈道:“我听出来了,是你自己很想回。”
手指继续攀着脊骨上升,揉了揉他被夜风吹乱的头发。
温凝仰起脸:“要不要承认?你就是跑着回来的。”
有人撒谎如饮水:“嗯,我是怕绿豆沙坏掉。”
绿豆沙才不会知道自己终有一日沦为情趣的产物。
她笑着用下巴磕磕他伏低的肩窝:“在冰箱。”
“那坏不了了。”
这间房里所有一切都让谢之屿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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