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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属于东胡分支，因匈奴崛起而南迁。
在原定的历史上，乌桓会在这一战过后，万余人被迁移至中原，此后逐渐融入汉族。
那些留下塞外的，此后并于鲜卑。
不巧，五胡乱华之中的五胡，也包括匈奴和鲜卑。
其中最残暴的当属匈奴贵族的奴隶们，也就是羯族。
这些人入侵中原后的暴行，凶残到令人发指。
郁献音想到那些史书文字记载中的叙述，就觉的齿冷。
尤其是乱世中的女子。
惨遭俘虏的汉族女子会被那些胡人当做两脚羊，就像是奴隶和牲畜一样对待。
完全没有一点人的尊严可言，夜晚被他们肆意奸淫侮辱，白天被他们残忍宰杀烹食。
当时的汉族人口数量在短短数年之间，便骤减到了四百多万，甚至可以说差点被灭了族。
千年以后的郁献音，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现在的她可以。
玄祁隐约察觉到什么，轻轻拍打着怀里人的背，像个昏君一样回道，“朕听你的，你说想怎么处置那些人，朕都依你。”
其实玄祁也是打算将这些人内迁至中原做奴役的。
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郁献音依偎在他怀里，眼神微垂，“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西北还有鲜卑和匈奴虎视眈眈，陛下正好可以乌桓一族的血，来威慑四方。”
玄祁手上的动作微顿，低头看她，“你是说，灭族？”
“嗯。”郁献音点头，微微退出怀抱，去看他的眼睛。
“陛下会不会觉的我狠毒？”
玄祁闻言一愣，随后笑出了声，手捏了捏她的脸，“你既然厌恶他们，那朕便为你除了他们。
真要说狠毒，朕远胜你数倍，只盼着有朝一日，你不要因此而怕朕，疏远朕才好。”
最后一句，语气多少有些意味深长。
郁献音就像是没发觉一样，抬起胳膊，将手落于他贴在她脸侧的手背上。
三月的天，他的手还是很凉。
可是贴在她脸上久了，好像也就不觉的凉了。
“不会，永远不会。
因为我答应过陛下，要一直陪在陛下身边，无论将来你我变成什么模样。”
这句话究竟有几分真心呢？
郁献音也不知道。
她当下唯一能确定的是，此事必有前提，那就是自身的利益不会受损。
倘若有朝一日，玄祁的狠毒是针对于她的。
那她亦不会手软。
她相信，玄祁也是一样。
所幸他们如今的利益是一致的。
玄祁凝望着眼前的少女很久，像是要穿透皮囊分辨出她的心。
可是片刻后他又笑了，揽着人坐下，斜躺着，脑袋枕在她的腿上。
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有些疲惫。
他其实不敢看的太清楚。
“好，我们要长长久久的相伴。
朕现在想睡一会儿。
在你身边，朕才能睡的安稳。”
郁献音闻言垂眸，手指轻轻落在男人的眉心，将褶皱抚平。
“睡吧，我陪着陛下。”
这后宫前朝有太多的算计。
北周之外，又有敌人环伺。
玄祁闭上了眼睛，闻着熟悉的香味，眉心彻底舒展开。
他想，他就睡一会儿。
等醒来，他还要去应付许许多多的人。
……
同一时刻的罗府里。
罗廷昭受命出征。
然而这次玄祁却让罗定冶待在了洛阳。
此行北征乌桓，率军之人是玄礼，担任主将。
罗廷昭为副将，程燚为前锋，荀邵为军师。
统率二十万大军，前往辽西。
大军开拔就在明日，所以罗廷昭回来后，顽吉就立刻开始帮忙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