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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三爷该脱衣了。”
站在木桶边的卫姮没了在车舆内的放松,眸光肃冷望着眼前男子,做了一个“请” 手势。
夏元宸:“……”
微地叹口气。
每每到行医治病,她总能忘记她是女子,他是男子。
“你先出去,等我坐入药汤内,再进来。”
卫姮没有动,选择背对夏元宸,沉道:“三爷,药汤之气亦有药性,您身边不可离人,此为公孙宴叮嘱。”
背过身的卫姮还悄然闭上双眼。
她也是头回碰到男子在她身边脱衣……
倒也不是尴尬。
就是吧,嗯,心里总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微妙。
不是害怕,也不是羞耻。
更像是——好奇。
打住,可不能好奇。
好奇过头,一不留神便成调戏了。
身后传来宽衣解带的窸窸窣窣声响,夏裳单薄,不同冬裳繁杂,没一会儿卫姮便听到入水的声音。
“好了?”
卫姮问。
入了水方解心中不自然的夏元宸微微呼出一口气息,‘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说来他这身子吧,她也看差不多了。
但当着她的面儿宽衣解带还是头一回。
精壮有力的手臂搭在药桶边缘,很快,夏元宸也没有心思再去想有的、没的,修长手指蓦然握紧桶边,眨眼间,手臂青筋盘踞,显出了武将方有的男子力量。
药入肌理,与体内奇毒要抗衡,个中痛楚,饶是上场杀敌,受伤无数的夏元宸每次出浴后,都被折腾到筋疲力尽。
“张嘴。”
卫姮低喝,五感还未消失的夏元宸依言,嘴里塞了一软物,咬下面又有些发硬。
“咬木,防你再度咬伤唇舌。”
卫姮一面解释,手里的银针已入男子胸口,护住他心脉,以防毒性乱窜,重伤心腑。
没有公孙宴在身边,皆是卫姮一人,自是辛苦了些。
好在卫姮力气大,除了忙碌了些倒也无妨。
“ 血七,入内。”
肾阳脉络,需得血七进入拨了药涌木塞,水位放低到小腹以下瞬间,卫姮迅速施针,血七则迅速重堵木塞。
如此配合,方无误。
原先是公孙宴,如今他不在,只能是血七。
血七进来见了凌王胸膛、后颈、头顶所扎的银针,平静目光微微一紧,迅速走到木桶边。
弯腰,拨出木塞。
水声哗哗,卫姮盯紧桶内迅速下降的药汤,问道:“公孙宴都教过你们呢? ”
血七握紧木塞,盯着那出口,回以一字, “是。”
又觉自己可能回答过于冰冷,找补一句,“卫姑娘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
侍卫比她这个大夫,更在乎三爷的生命。
药汤很快降入小腹下,卫姮淡声,“堵上。”
水声停止,站在木桶倾身的卫姮迅速扎针,护住肾阳脉络,再緹针入关元,轻捻数再飞快针血。
一股黑色的血,如一条细微的蛇蜿蜒流出,绵延不断极为骇人。
等那血流入绿到黑的药汤内,迅速凝结成块,边上,更隐隐有白霜覆盖。
此为,奇毒内的寒毒。
卫姮手指抚过男子因放血而绷紧到肌理分明的小腹,沾了血的指尖放到鼻尖微微嗅闻。
肃冷的眼里有喜色掠过。
血气更浓,不似以往有炙热之气,如公孙宴所说,一月之后奇热可解。
那奇寒,亦化解不少。
形如小蛇的黑血停止,卫姮第二次施针、取针,待黑色再次停止,卫姮施最后一针。
也就是这一针,突然发生意外。
緹针扎下去的那瞬间,卫姮还未轻捻银针,倏地间,水下突然有一物惊弹数下。
那物极为威猛、有力,弹到药汤溅了卫姮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