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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朕为何要去碧茹阁？”
温灼华当然知道萧峘渊留宿碧茹阁的用意，不过她假装不知。
她慢悠悠坐到男人腿上，姝丽的脸蛋儿弥漫出一股儿酸味和娇蛮：“嫔妾才不管皇上为何留在碧茹阁。总之您今日来了嫔妾这儿，嫔妾就不许您再走了。”
对于女子撒娇卖嗔的做派，萧峘渊嘴上不说，心里却极为受用，凤眸微微暗了下。
温灼华勾住男人衣领，眼睫一颤，眼波流转的眸子勾勒出三分娇媚，“再说皇上身上还穿着嫔妾为您绣出来的寝衣，您却要留宿旁人那儿，您这心不会痛么？”
提到寝衣，萧峘渊握住那只作乱的手，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你跟朕解释解释，你在上面绣朵芍药什么意思？”
“皇上看见了啊？”温灼华故作惊讶，又恹恹耷拉下眉眼，不怎么高兴地说，“哼，定是陈美人告诉的皇上。原来嫔妾请皇上的那么不是时候，您和陈美人都要……”
萧峘渊眼皮子跳了下，有种预感女子嘴里又会蹦出些惊世骇俗的形容。
“温灼华。”他及时打断她，“回答朕的问题，别想着给朕扯开话题。”
“哦。”女子神色闷闷，“那朵芍药是嫔妾啊，皇上赠嫔妾芍药不就证明嫔妾在您眼中跟芍药一样么？所以嫔妾将它绣在寝衣上，代表嫔妾把自己和寝衣一同送给皇上。”
送？萧峘渊心里过了遍这个字眼，直觉不怎么喜欢，捏住女子手的掌心随即收紧了两分，轻描淡写道：
“你就是朕的人，何谈送？”
“皇上的人可多了去了。”温灼华委屈地扯了下唇，泪珠子说出来就出来。
萧峘渊最见不得她这样子，手比脑子先一步替女子抹泪，“行了，别哭了。”语气隐隐带着妥协的无奈，“那你想怎么办？”
温灼华抽抽嗒嗒的，“嫔妾能怎么办？嫔妾只想皇上答应嫔妾一件事。”
“什么事？”见识过她得寸进尺的本事，萧峘渊暗中生出几分警觉。
“皇上近来不许去碧茹阁，嫔妾的宫人才在陈美人手底下吃过亏，嫔妾这心里正难受着呢，最近不想叫皇上去她那儿！”
闻言，他轻啧了声，掐住女子脸颊意味深长道：“你倒会给朕出难题。”
放在往日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现在时机过于凑巧，恰逢在端午宫宴之前……
温灼华觑着陷入思虑中的男子哼了哼：“那您答不答应么？”
萧峘渊回过神，一望无垠的眸底不着痕迹地波动了下：“看你表现。”
凝景轩直到很晚才叫水，接连两天纵情声色，温灼华体力被榨得一滴都不剩。
洗漱完被萧峘渊抱回去，身子一沾染到软榻，又得了他肯定的答复，温灼华安心闭上双眸，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万籁俱寂，月色如纱，盈盈一层亮光洒落进内殿。借着这抹亮光，萧峘渊侧身凝视着这张睡着后恬静乖巧，美得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庞。就在一刻钟以前，他答应了女子最近这段时日不去陈美人那儿。
不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如此大张旗鼓的行径目的只是这么简单？
他不信，只瞧她对他私库里东西毫不手软的姿态便可猜出些许。怕是眼前这小人心里还憋着什么坏没使出来。
萧峘渊眼皮微微动了下，心中某个猜测逐渐变成了笃定。
麝香一事，犯事者于庶人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