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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果面色困惑,“娘娘这话何意?”
静妃耐着性子,“先不说你埋怨的态度叫沅婕妤见了会如何想。就说眼前的,你该知道皇上人虽然宿在了长春宫,可这些时日从没叫过一次水。”
甚至同榻而寝时,皇上与她之间的距离都是泾渭分明。
“奴婢知道的。”
“那你也该知道皇上疼爱静安公主,本宫既然选择抚养静安,他必然不会叫本宫再有别的子嗣,以免本宫日后厚此薄彼。”
松果听得似懂非懂。
但她知道自家娘娘这话大概透露出的意思便是皇上不会在宠幸于她。
不会给娘娘怀有身孕的机会了。
最后,静妃又郑重地说了句:
“人要懂得知足,你要记得没有静安,皇上不会留宿在长春宫,知道了么?”
事到如今,松果不敢再有任何异议,点点头道:“奴婢谨遵娘娘教诲。”
除了静安这个原因,另外一个静妃没说出口。但她能感觉出来皇上是为了照顾沅婕妤的感受,所以他人歇在了长春宫,却没有半点儿想法。
皇上想给沅婕妤的,只怕不是盛宠那么简单了…他想给的是…
那两个字,静妃想都不敢想。
要让帝王做到这般程度何其艰难,但愿前朝后宫的压力别把女子和他之间压垮。
———
萧峘渊到凝景轩时,整个院落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隔着一扇厚厚的殿门,他仿佛都能看见殿内的女子正在等候他的到来。
萧峘渊没让下人通禀,撇下陈全安一众宫人,推开殿门孤身一人走了进去。
他脚步放得轻,越过屏风时,殿内的主仆压根儿没察觉到他的到来。
女子一席水袖红寝衣松松垮垮披在自己身上,露在外的肌肤似雪一般。她盘腿坐在美人榻上,背对着他的方向,刚沐浴过的发丝还是湿的,往下渗着水珠,由她身后的婢女用布帛替她擦拭发丝。
冬霜一边为女子擦拭头发,一边小声劝解道:“主儿,您歇歇眼吧,这书再好看也不能一直看啊。”
温灼华随口应付道:“好冬霜,就让我再看一会儿,头发干了我就去歇息。”
冬霜还想再说什么,视野中突然多出来一只男人的手掌。她吓得一顿,好在手足够稳当,才没扯疼女子。
她抬眼看去,正正撞入男人深邃,压迫感满满的凤眸之中。被他警告地看了这么一眼,冬霜请安的话憋在了嘴边。
萧峘渊从冬霜手里拿过布帛,接替她的活计儿,替女子擦拭起头发。
冬霜见状想提醒又不敢提醒。
最后在男人眼神的逼迫下,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萧峘渊没伺候过人擦拭头发,以至于他扯到了女子头发,弄疼了她好几回。
偏偏他自己还没察觉出来。
这一下两下还好,到了第三下,头皮被扯疼,温灼华琢磨出不对劲来。
她寻思冬霜的手再笨,也不能笨到这种程度,所以这笨手的主人绝对另有其人。
而除了萧峘渊以外的人,谁也没那个胆子不通禀一声就闯入内殿的。
有了几次男人悄无声息进入她这内殿的经历,她这会儿愈发笃定身后这人就是他!
温灼华佯装看书看累的模样,把书放在小几上,揉捏着额角,似自言自语一般嘀咕道:“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懂我的暗示,今夜会不会来我这儿?”
话音落下,她自己否了自己的答案,唇畔溢出一声不满的轻哼:“就知道再漂亮的美人都有看腻的时候,才过去多久,他就把我抛到脑后了!只怕他看见我送去的东西,听见静妃姐姐的提醒,也不会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