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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再说下去一会儿,她就不困了,萧峘渊可没拖着她陪他一块熬的打算。
他扯开话题道:“早些歇息。”
“那皇上也歇息。”
他话音落下,温灼华紧跟着接了一句。
她将脑袋贴紧男人的胸膛,温灼华又特意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臣妾和他都想与您一道入睡。”
萧峘渊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可听了这话,他“嗯”了声,搂着她道:
“闭眼吧,朕与你们一道睡就是。”
不出多时耳边属于女子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萧峘渊听着听着,倒是被传染上困意,跟着睡了过去。
不过他刚睡熟就被身旁睡相不怎么好的女子给搅扰醒了。也不知这人是怎么睡的,那细腿非要搭在他腰间。
夏季寝衣单薄,身上的布料又名贵,穿在身上仿若无物,这跟肌肤相贴已经多大差别了。所以萧峘渊能清晰地感觉女子身上透过来的温度,尤其她还一个劲乱动。
要不是确认她睡着了,他真以为她是在刻意勾引他。下腹涌上来的火气憋得他整个人身体胀疼。
萧峘渊磨了磨后槽牙,头次后悔叫女子怀身孕怀得这么早。不然他现在非把她拉起来好好搓磨她一顿。
太医说过女子有孕头三个月,胎像尚未坐稳,因此最忌讳行房事。如今才刚过去月余,一想到还有两个月要熬,萧峘渊头次觉得他们还是一人一床锦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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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熹微,明亮但不炙热的阳光透过楹窗,足以见得今日是个好天气。
不过这般好的天气,碧茹阁的宫人却无心欣赏。陈美人到底没能撑过去,病体缠身加上心力交瘁,天不亮便撒手人寰了。
温灼华今日醒得早,她睁开眼时,陈全安正一边伺候萧峘渊洗漱,一边给男人回禀不久前从碧茹阁传过来的消息。
“皇上,陈美人辰时去了。”
萧峘渊“嗯”了声,嗓音寡淡没有半分涟漪,“派人跟陈家只会一声,该怎么说你心里有数,记得提点去陈国公府传话的人。”
没有追封,亦没有谥号,甚至连陈美人的后事,萧峘渊都没有提及只言片语。
陈全安知晓皇上这是对陈美人厌恶到了一定程度。要他说也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陈美人怎么就想不开地要去污蔑沅昭仪和别的男子有私情呢?
至于怎么跟陈府交待,还能怎么交代?
自然是陈美人突发恶疾没了呗。
陈国公爷还昏迷未醒,如今的陈家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肉。陈家下面那些个不成气候的子孙又忙着分家,争夺瓜分陈家百年来的基业,他们就是知晓陈美人去了,只怕陈家上下也没几个会在意,会去探寻真相的。
陈全安垂下眼,语气恭敬道:“皇上放心,奴才定会好好前去传话的人。“
从帝王跟陈全安主仆两人的对话中,温灼华隐隐拨开迷雾觅到了一缕真相。
碧桃昨夜传话说陈美人病情加重,到了咳血的地步,她听后还倍感诧异,总感觉事有蹊跷。毕竟陈美人在用井水泡自己前,得的只是心病,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
就算泡了井水顶多也就是坏了身子,染个高热、风寒一类的病,总不至于咳血。
而萧峘渊跟陈全安方才的对话,两人对于陈美人的死,明显没有一丝一毫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