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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时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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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两人都没立刻有动作,反倒两双眸子焦灼在一处,仿似其中有根线勾连在一处似的。

云蕖被人看得面红耳赤,先一步败下阵来,挪开视线,却听外头伴随着脚步声的几句议论。

“公子政何时喜欢养猫了?瞧着还怪不一般的。”

“公子的癖好真不一般,对只猫都能宠成这般模样,咱不过说要替他教训教训,公子那猫竟那般凶,想来平日里也是没少横行霸道。”

“谁说不是呢?指不定都能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这句说完,声音渐远,唯余那几人调侃的笑声回荡在这一方天地间,却惹得云蕖更臊了。

身为猫儿本猫的云蕖,红着张脸,看都没看宁政,便重新往里去。

宁政则提着嘴角亦步亦趋的跟着。

时不时还坏心的逗她两句。

“郡主怎么了?方才怎么突然学起猫叫了?”

“郡主走这么快作甚?”

“郡主方才学得两声很是像……”

云蕖今儿回来本就有事要跟他说,因此这会儿自然往他书房去,她在前头,忍了再忍,结果后头这人却依旧我行我素。

临到书房门前,云蕖终是忍耐不住,转头愤恨的瞪了宁政一眼:“公子闭嘴!”

那厢青松正在书房外头站着,一听云蕖这话,不由揉了揉鼻尖,又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深怕这回自己又被自家公子波及到。

做完这些,他又往宁政脸上瞧过去,也怕云蕖一句话惹了自家公子的不痛快。

结果倒是他庸人自扰,他家公子瞧着那是一点没气,那表情甚至还很乐,跟被人嫌弃的不是他一样。

青松顿时有点没眼看,他小幅度摇了摇头,却见自家公子的冷眸已经扫到他这儿了。

他登时收了动作,恢复平素严肃的模样。

见自家公子已经入了书房,他甚至还贴心的替人关了门。

云蕖先一步进门,听到关门声,她这才转身。

面对宁政时,却仍旧没什么好脸色。

宁政自也知晓自己方才惹了人不痛快,此刻见面前姑娘还不肯正眼瞧自己,登时便往人跟前走近了些;“郡主恼孤了?”

云蕖斜睨了那人一眼,话说得违心:“我可不敢恼了您,只怕下回还不定将我当什么耍呢!”

宁政闻言,轻咳一声,倒也被人说得不自在了。

“孤哪里耍了你?方才连羽林卫都能听出孤有多宠你,郡主还要冤枉孤。”

宁政语气里多少带了点无辜,眼下光站在那儿还不够,他低下身,便跟人的视线对到一处去了。

云蕖本想躲,却让宁政瞧了出来,宁政伸手抚着云蕖的脸颊,云蕖登时便是动都无法再动,那双眼睛只能看向宁政,自然也就瞧见宁政眼中那让她读不懂的感情。

那目光有些灼人,却到底让云蕖平静了不少。

“明明是你先说我是猫的!”

云蕖嘀咕道。

宁政双眸一直瞧着云蕖,自然见着她面上那抹明显的红,他心下不由更软,手上动作轻柔的碰了碰人,语气也在不觉间温柔不少:“那,孤的错,成不成?”

云蕖被他这利落的认错态度弄得有些恍然,想起曾经那个不苟言笑,光是一个眼神都能吓死人的男人,对比如今面前的人,云蕖觉得自己都快有些不认识他了。

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却被面前的男人逮着亲了一口,云蕖的脸登时更红了。

她伸手抵在胸前,将男人往后推了些,男人就着她的力道退到后头,她这才开口让人先坐下。

宁政这会儿倒是乖得很,云蕖说什么他便听什么,一点儿没带反抗的。

眼见着人已经乖乖落了座,云蕖轻眨了眨羽睫,缓声将方才长宁那事同宁政说了。

倒不是她多余,只是她如今处在这样的位置,总归还是要告知宁政一声,让他好歹有个准备才是。

毕竟若是息国和燕国一旦有了牵扯,宁国便是那最危险的存在,而她和宁政身份在这儿,自然也落不到什么好。

将事儿和盘说出,云蕖面上染了些忧色:“燕国此举是否是意在宁国?息国君当真会将长宁公主嫁过去吗?可我听说……”

接下去的话云蕖没说出口,她知道宁政定然晓得她的意思。

果不其然,面前的男人似乎并不过分惊讶,他扯着云蕖的袖子让她坐下,待人坐定,他才开口:“燕国狼子野心早不是一日两日,如今此举不过是想联合息国拿下宁国罢了,息国君自然也有意,所以联姻之事定然会成,至于是哪位公主,孤说不准,长宁公主确实最有可能,至于燕国那位……呵……”

宁政笑中带了明显的嘲讽,云蕖却因他这停顿弄得心急,她扯了扯面前那人示意他继续。

“荒淫无度罢了,燕国君之所以还留着不过是粘在先去的王后,若非这层情谊在,这燕国王太子早换人了。”

宁政这话让云蕖的心陡然一震,她知道宁政说得是实话,也知道若当真让长宁嫁去,只怕也是彻底断了长宁的生路了,因而她越发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她正在心里计较着,一抬头却见宁政一派轻松的看着自己,好似方才这事当真是跟他无关一样,云蕖这下心里到底有些慌了。

她盯着宁政瞧了好半晌,发现那人依旧无动于衷,云蕖这才提醒道:“既如此,公子不该想法子阻止这件事吗?”

“若燕国息国当真结成同盟,你身为宁国公子,处境难道不艰难?”

云蕖苦口婆心,就恨不得让他现在就行动起来。

奈何她说得口干舌燥,面前的人却还是无所谓的轻笑一声。

云蕖只觉得喉间一梗,很是无奈,她能理解这人没看过小说,没有宫斗经验,这很正常,但是他一个演员,应该没少演过古装戏吧,这权谋之事他当真是一点不知了吗?

难道他的脑子里只有谈情说爱不成?

有了这样的认知,云蕖立马搬着椅子往后挪,争取离宁政远些,以免自己阻碍了他的判断。

宁政挑着眉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姑娘,笑意总算是止住了。

云蕖见状,立马趁热打铁:“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她说着还刻意勾出了个很是勉强的笑来。

宁政撑着头,听云蕖说完,似是认可的模样,然接下去的话却让云蕖恨不得将一口老血都给吐出来。

“是该做些事,但眼下着急的不应该是孤的父王吗?孤小小一个质子,哪有什么本事?”

恨铁不成钢!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云蕖在那一瞬间突然理解了辅导作业几近崩溃的家长了,就说说她现在跟辅导作业的家长有什么区别,面前的可不就是个成年还不叫人省心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