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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妾身听闻皇上一日都在湘妃这儿办公,便让人给你和湘妃炖了糖水,这糖水清心,最能解肉食油腻,皇上尝尝?”
皇后笑得恰到好处,一副六宫之主的气度。
平阳帝见皇后恢复了以往母仪天下的风范,看她也顺眼了两分。
“拿来吧,朕尝尝,湘妃,你也尝尝。”
湘妃笑着点点头,很是顺从地端过那碗糖水,低眉顺眼之间,余光瞥了一下满脸笑容的皇后,心下思忖皇后的目的。
自从她深得圣宠之后,这皇后是一点好脸色都不给她,今天这般,像极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皇后这糖水真不错。”
平阳帝喝了两口,确实觉得一肚子的油腻都去了许多,整个人一阵舒心,看皇后也就越发觉得顺眼。
对了,这就是六宫之主该有的样子,只管操持好六宫事务,少干点争风吃醋的事,这样后宫才能太平,他才能安心地治理天下。
“皇上说得不错,皇后娘娘这碗糖水喝进肚子里,仿佛一肚子的油都被带走了呢。”
平阳帝都夸了,湘妃也不会不识趣。
“喜欢就好湘妃若是有心,本宫就把这糖水的法子告诉你,皇上来你这儿比较多,皇上若是想喝这糖水了,湘妃也可以让人熬给皇上喝。”
皇后眉眼展现出来的尽是六宫之主大度,身上也有了一种凤仪天下的温婉美感,再加上看向平阳帝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讨好,让平阳帝很是受用。
皇后这话一出来,平阳帝也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去皇后宫里了,一时间,也觉得有点亏欠皇后。
平阳帝转了转大拇指处的指环,道:“朕近来忙碌,倒是委屈你了,朕便同你去后花园走走。”
说着,他又略带不舍地在湘妃腿上拍了拍,“湘妃,朕晚些时候再过来陪你。”
湘妃眼波微转,带着小女子特有的娇憨,撒娇道:
“皇上,妾身也好久没去后花园逛逛了,妾身也想去。”
平阳帝刚张嘴,想要应下,又看到皇后欲言又止的样子,略加思索,还是道:“听话,朕晚些时候再过来。”
他抬手轻拍了一下湘妃的脸,这才起身。
湘妃很是聪明,皇上明显就是不想她跟着去,再继续撒娇,也只会适得其反。
皇后对湘妃笑了笑,那笑容里有一抹微弱的胜利的亮光。
湘妃没说话,只是送着皇上皇后出了门,目光落在跟在最后面的一个宫女身上片刻后,转身回了房间。
平阳帝说了会来,那她就应该做好准备。
湘妃吩咐人准备为她沐浴。
沐浴时,湘妃屏退了多余的人,只留下一个手脚极其利索的宫女伺候她沐浴。
“应夏,本宫要的凝神补气丸可准备好了?”
湘妃微微偏过脸去问,浴桶里水雾缭绕,看不真切她脸上的神情,只从声音里辨得出几分淡漠苍凉。
名为应夏的宫女连忙答话,“是的,娘娘,已经准备好了。”
“这水也凉了,该起来了。”
湘妃美丽的胴体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即便应夏是女子,更是跟着湘妃许多年,但每次看到湘妃的胴体,都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女娲的手竟然这样的巧,把湘妃的胴体捏得这样美妙绝伦。
一个女子见了湘妃的胴体尚且这样,可想而知平阳帝为何宠幸湘妃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应夏伺候湘妃穿好了衣裳,这才把准备好的东西交给湘妃,那是一个极其精美的盒子。
“娘娘,这便是凝神补气丸。”
湘妃抬手接过,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应夏人笼罩在那尚未完全散去的水雾之中,“娘娘,可要想好了,一旦踏上这条路,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湘妃顿了下脚步,半决绝半苍凉地笑了下,“从踏进宫门起,就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皇上,你的脸色比起往时似乎差了些。”
后花园只有皇后和平阳帝两人散步,乍一看,倒有一种多年老夫妻恩爱的感觉。
皇后侧过脸看着平阳帝,这张侧脸,她一看就是二十多年。
她在二八芳华时便跟了平阳帝,亲眼见证了岁月是如何走过他的脸,她清楚地记得他的脸,哪怕是一条皱纹,而他眼角新长出来第一条皱纹事,也是她第一时间发现的。
如此深重的爱,抵不过岁月的摧毁,更抵不过那些年轻艳丽的皮囊。
“近段时间政务繁忙,朕睡得略少了些,不碍事。”
平阳帝应着,说话的时候,眼睛只看着眼前一簇又一簇美不胜收的花,不曾分给皇后半个眼神。
皇后心里又是一窒,眼前繁花乱入眼,皇上自然是看不见她这多已经过了全盛时期的花。
身在后宫,到底还是要为自己打算的。
皇后收起那些思绪,把原本准备劝说平阳帝注意龙体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妾身今日有一事是想听听皇上的意思的。”
“你有事直说就是。”
“云凤雪已怀胎四月有余,泽儿再不紧着日子将云凤雪迎娶进门,只怕云凤雪身体越发显怀后就穿不上那嫁衣了,到底是泽儿的第一个孩子,也不好让孩子的生母没名没分地生下来,伤了皇家的脸面。”
皇后本还想说朝廷上的大臣也会有诸多非议,但是想到平阳帝最为厌恶的就是六宫中人谈及朝廷政事,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平阳帝停下脚步,先是深深地看了皇后一会,随后挪开视线看向了天幕那无尽的漆黑。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皇后,你可知朕进来为何频繁召见江慎进宫?”
“妾身不知,妾身亦不敢妄议朝廷政事。”
平阳帝自顾自地道:“江慎平定边疆叛乱,重重地挫了西越的锐气,西越十年内绝不敢再轻举妄动,江镇这一战就为边疆换来十年的太平,百姓对他是敬佩不已,朝廷许多大臣更是对他称赞有加,江慎着实是风头无两。”
他说着,皇后听着。
前者说的时候分辨不出喜怒,后者听的时候忐忑不已。
这是政事,皇上一般不会与她说这些,忽然说这些,不免让她想到江承泽做的那些荒唐事。
平阳帝忽然就转过了脸,目光定定地落在皇后的脸上,那阴晴不定的模样让皇后不敢与他对视,只得略微低着头。
“皇后,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怎么朕与你生的承泽,竟成了别人口中的一条虫!”